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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望著女子沉痛愧疚的眼神,他卻再也無法像往常那樣撲進她的懷中,神情是超越年齡的冷淡以及疏離,帶著讓人心驚的決絕。
他說:“我日後喜愛的人絕不是孃親這樣的女子,忍心把夫君推向火海,把兒子視為工具,所以,這樣的東西,我不需要,讓它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事實上,他覺得這一生再也無法再信任何人,更何況喜愛?如若最親近的人都不能信任,還有何人可信!
“初白——”
“別跟著我。”
楚孤軒還想再說,原初白冷聲一喝,一拂長袖,運起輕功,飛快地向外掠去。
……
御花園內,夏妤正貓著腰在地上尋找著什麼,神色甚是著急。
皇帝雖說讓她好好考慮,實則沒有拒絕的餘地,今日召她進宮就是商量冊封郡主的事宜,不但賞賜了大批金銀珠寶,還御賜了一座華貴府邸,用以她在宮外居住。為了來去宮廷方便,皇帝特在宮內為她劃出一座宮殿,無事便讓她進宮小住幾天。對此,夏妤只覺得不可思議,想要拒絕,卻被皇帝強行駁回。
只是,讓她煩惱的是,在進宮的途中,她發現隨身攜帶的玉佩不見了。那是小白留下來的唯一信物,她不能丟。無奈,只得返回來在可能走過的路上仔細尋找。不想聲張,她沒有驚動其他人,沒想,找了大半個時辰,連個玉佩的影子都沒見到,失落之餘,更迫切地想要找回。
突然,在一處矮樹叢中的小涼亭裡,她發現了一個側對著她的白衣男子,來不及細看那人,她的注意力都落在他指尖的那塊雕紋白玉,正是她丟失的那一塊。
夏妤驚呼一聲,眼裡又驚又喜,一咧嘴角,飛快地跑了過去。在那人身前站定,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手中的白玉佩,欣喜道:“這個東西是我丟的,可以還給我嗎?”
說話間,她狀似無意地抬起頭,待看清這人的面容,不禁呆住,整個人都石化了!
肌膚如玉,容顏如雪,琥珀色的眼眸,清透明澈,勝過世間最好的寶石,光華暗轉,攝人心魄。眼前之人,如記憶里美麗不可方物,那雙眼褪去了曾經的童稚單純,取而代之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連那微抿的薄唇,都透著一種難言而陌生的涼薄。
更讓她詫異的是,初見時他眉心那顆如血的硃砂痣竟不見了,似有什麼東西被生生抹去,夏妤的心跟著顫了顫。
“小白!”雖如此,再見他的喜悅,卻在瞬間湮沒了她心中的疑慮,臉上的神情又驚到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激動地難以自持,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呼喚,夏妤的眼睛都有些溼了。
眾裡尋他千百度,這樣的意外之喜,讓她難以置信又喜不自禁。
原初白眉頭微蹙,手指動了動,卻沒有掙開,凝眸看著眼前嬌俏的少女,眼裡閃過一抹沉思。
“手怎麼了?”發現他指尖的傷口,夏妤驚呼道。尖銳的木屑紮在他瑩白的指尖,那樣醒目,仿若紮在她的心間。
“疼嗎?”夏妤捧著他的指尖,小心地為他挑出木屑星子,湊近唇間,吹了又吹,動作很輕,很溫柔,她記得小白最怕疼了!
沒等到回應,夏妤以為他疼,看著原本瑩白完美的手指,此刻卻紅腫充血,她心疼的不得了。眼珠一轉,似有了主意,夏妤倏然笑了。
“親親就不疼了!”說罷,她張開嘴含住了他的手指,用舌頭輕輕地舔著,很小心,很用心。
原初白垂眸,眼簾微微顫了顫,有光華在眼底升起,閃瞬即逝,卻帶著莫名的思慮。她的動作,那樣自然親暱,仿若本該如此。此情此景,那樣熟悉,熟悉到讓他暫時忽略眼前女子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奇怪的陌生人,他甚至忘了,自己本不喜歡隨意與人親近。
“不疼了吧!”良久,夏妤抬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