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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齊地方上地勢力都在伺機而動,搖擺不定,正需要有一箇中心的人物來凝聚他們。大齊的皇室貴族都被屠戮殆盡,除了你,還有誰能夠聯絡起他們啊。”蘇謐淡淡地陳述著事實。
“建州將軍沈約,水師統領陳述。。。。這些人手中的勢力集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地力量,如今葛先生北上,一旦事情辦成了,遼軍必定不日南下,與倪源爭鋒。時間緊迫,你正應該抓住機會,把握這份力量。然後韜光養晦,待兩軍疲憊的時候,趁機。。。。再謀前路。”
“你看的倒是遙遠。”齊皓不動聲色地看著蘇謐清冷的神情,說道。
“難道你沒有想到?”蘇謐反問他道,語氣裡面帶著淡淡地諷刺意味。
齊皓愣了一下,說道:“我自然也是想到了,只是準備遠遠不及你們這樣的長遠而已。”
“你想地還不夠長遠嗎?”蘇謐笑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豫親王的情報是周全得很呢。”
“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你啊。”齊皓笑了一笑,他能夠聽出蘇謐話中有不滿,卻不明白這份不滿是從哪裡來的,心中越發焦躁難安,禁不住脫口而出道:“連溫弦這樣的人才都能夠收入旗下,怎麼是我能夠比較的了的呢!”
一種若有若無的霧氣漂浮在兩人之間,氣氛像是凝滯住了。這是住進這個竹舍裡以來,兩人第一次吵架。
蘇謐心頭一陣苦澀,很多事情他都在隱瞞著他,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至少慕輕涵這一招棋,她就從來沒有向他透漏過。
他們之間牽扯了太多的權勢和利益的紛爭,無意的障礙橫隔在他們的中間,終究無法像平凡的人家一樣,坦誠以對。
心中一種酸楚難抑的感覺湧上來,也許,這一段日子真的已經結束了,這短暫的生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夢醒了,人終究是要回到現實的。
看到蘇謐神色悽然,齊皓心裡頭一軟,忍不住說道:“是我失言了。”其實他剛剛所說地也是實話。他從十六歲的時候,妙儀太妃向先帝進言,他才得以進入兵部衙門歷練學習。平常的皇子都是十四歲就開始歷練栽培了。他地起步就已經遠遠地落在別人的後面。
“我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培植起自己的勢力,”齊皓苦笑了一下道:“不過短短几年的功夫,如何能夠與南陳在大齊經營幾十年的情報組織相媲美呢,而且也缺乏像葛先生這樣的統籌全域性的智者。”
“剛剛我是妒嫉你了,不要生氣,是我不對,”齊皓笑道:“顧二小姐,可是饒了我吧。”
蘇謐臉上笑了一下,算是將這一段事情揭過。
他固然是有事情隱瞞自己,自己也是一樣,有什麼資格去責怪他呢?
難道是這種偽裝的夫妻生活,這樣平淡如水地閒適日子過地太久了,以致於讓她開始無意識地忽視她與他之間地身份和隔閡。
其實,他們之間的距離遠遠地比她想象的更加遙遠,她是大齊帝王的妃子,而他是大齊帝王的兄長。她是南陳舊衛的餘黨,居心叵測,一心只想著圖謀不軌,而他是大齊的親王。肩負重任,絞盡腦汁力挽狂瀾。
終究有一天,他和她都是要回去宮廷的,都是要回去那個華麗而且沉悶的牢籠。
這樣地山野自由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段短暫的插曲而已。
只是對於她。這一段生活是滿心愜意而舒緩的享受,這些日子以來。山間吹拂的細風讓她盡情放鬆地沉浸在了這份悠閒平淡地生活之中。而對於他,只怕連這樣短暫的插曲都是一種浪費時間,他一心想要的,是皇圖霸業,是不世功績,是揚名天下,是傲視於塵世。
而不屬於這裡。。。。。
蘇謐轉過頭去,窗外,夏日的陽光灼熱,不知不覺之間,樹上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