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語音後給徐夢語發了個影片,他怕吵著兒子睡覺直接進了衛生間。

徐夢語喝著熱牛奶輕聲道:【你是從哪知道,我賬戶金額對不上的。】

鄭天銘靠著衛生間的門:【那你就別管了。】

徐夢語手撐著下巴,雙腿交疊在了一起:【出息了,要是以前,你第一個跳起來,非給我正法了不可。】

鄭天銘沉默了一會:【也不會,我相信你的為人。】

她雖然有點發小姐脾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甩臉子,發火,但要她真幹什麼違法的事,她不敢,膽子就針尖那麼大。

徐夢語忍不住輕笑出聲:【鹿鹿怎麼樣了,胃還疼嗎?】

還不等鄭天銘回答,徐夢語聽到了關門聲,她探頭看了一眼:“爸,你怎麼醒了?”

徐斯塵擦著頭髮:“我還沒睡...”他剛洗完澡。

徐夢語看了一眼時間:“爸,我有時候挺擔心你的,你好像比我媽大好幾歲呢吧?”

“真孝順,大半夜不睡覺,捅你爹一刀。”徐斯塵說完點了根菸:“誰叫鹿鹿?”

徐夢語手心瞬間出汗了:“什麼都問,我還不能有點隱私了。”

徐斯塵坐在沙發上,腿搭在茶几上,孩子大了他是不想管:“你那些新聞,我懶得看也懶得管,都是你情我願的事,但你得自愛,懂嗎?”

“我知道。”徐夢語將影片掛了,這也是她不敢跟父親說真話的原因之一。

徐斯塵彈著菸灰:“我下午帶你媽去周邊逛逛,酒店的事處理完,我就回去了。”

徐夢語走到徐斯塵身邊,她想了一會道:“爸,就是聽說,當初媽媽挺不待見你的,那最後怎麼在一起的。”

“少打聽。”徐斯塵說完將腿放了下來,有些事情不適合在孩子面前提。

徐夢語輕輕哼了兩聲,她混娛樂圈的,沒少聽說父親百花叢中走的故事,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被母親訓的服服帖帖的,她可好奇了。

但是每次問,父母都會撂臉子。

“我看鄭天銘那小子不錯,你要是有那個心思,就考慮考慮,如果沒有就直接跟人家說明白,別釣著人家。”徐斯塵站了起來。

徐夢語不理解,父親從小到大說鄭天銘黑的磕磣,可選來選去,就他順眼。

徐斯塵回到臥室後,看到李米芮睡得正香,他掀開被子小心翼翼上了床。

每次看到徐夢語,他都感覺自己在做夢,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他總怕哪天睡著睡著醒了,人回到十幾年前。

那個時候的他,除了有個對他很好的哥以外,一無所有。

李米芮感覺到身邊熟悉的氣息轉身將人抱在了懷裡,還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他們的孩子都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換做以前,他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一大早,徐夢語畫了個精緻的妝容,她要回工作室開會,順便放出酒店的影片。

沈雲兮的經紀人還想跟她鬥,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父親不僅僅把酒店盤下來了,連地皮都買下來了。

她訂了個精緻的小蛋糕給母親,她走的時候,她可能還在工作室開會。

她剛走到餐廳,就看到上面放著一張黑色的卡,是父親的副卡,她拿在手裡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她都已經這麼大了,父親還是擔心她混不好,吃不飽飯...

算了偷偷給他買包煙吧。

徐夢語戴上墨鏡穿著高定,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進了電梯,最遲這個月,她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胡曉慧已經在樓下等著徐夢語了。

作為助理,她不會多幹,但也不會少幹偷懶,給多少錢辦多少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