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再次來到納蘭明月的洞府時,納蘭明月已經換掉了身上的血衣,收拾妥當,坐在他鋪在洞府的獸皮上發呆。不等星宇開口詢問,納蘭明月就面無表情地說:“我需要水系功法,武技,還有靈石和丹藥。”

星宇翻了個白眼,“我欠你的?”

“我需要水系功法,武技,還有靈石、丹藥。”

“你……”

“我需要水系功法……”

“行行行!”

要是繼續聽納蘭明月唸經般念下去,他的腦袋會炸。煩躁地揪著頭髮,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找了這麼個麻煩上門!

“算你狠!”

雖然氣得咬牙切齒,星宇還是給納蘭明明挑了一部水系功法和與之配套的武技。至於靈石和丹藥就簡單了。這段時間他收拾了不少人,隨便拿幾個儲物戒指給她,就足夠她修行很長時間。

不過,納蘭明月的傷勢不輕,白玉堂含怒一劍,如果不是她的心臟生在右側,她早已一命嗚呼了。星宇又挑了幾瓶自己煉製的療傷丹藥給她。

納蘭明月漠然地接過儲物戒指,艱難地站起來,抬手摸向自己脖頸,好似要寬衣解帶一般。

星宇慌忙搖手。

“別……別別別,我對你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和乾淨的身子不感興趣!”

納蘭明月撲哧一笑。

“想得美!”

伸手從脖子上解下一個月牙形的吊墜,遞給星宇。

“我能不要嗎?”

吊墜連玉石都不是,是一塊普通不過的月牙形的鵝卵石,估計是她從哪條小溪邊撿來的。

“或者,你把東西還我,把你心愛的吊墜收回去!”

“哼!”

納蘭明月冷哼一聲,執拗地將吊墜遞向星宇。

“好吧!”

星宇嫌棄地抓過吊墜,扔進了儲物戒指裡。原本問她有什麼打算,也懶得問了。

納蘭明月見星宇接過了吊墜,便不再理他,拿起水系功法翻閱起來。星宇也懶得自討沒趣,在一旁給納蘭明月烤了一些獸肉,自顧自地交代一聲,走了。

。。。。。。

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多地修士從蒼穹血海秘境的四面八方趕來,聚集在主祭壇周邊的山坡上。

明天,主祭壇的傳送陣就要開啟了。傳送將持續三天。在這三天內趕到的修士,理論上只要湊夠一百零八塊血玉,就可以啟動主祭壇進行傳送,返回玄天大陸。但實際上,主祭壇只能進行六次傳送。

星宇在周圍的山嶺轉了一圈,神念來來回回地掃了好幾遍,沒有發現血魔的蹤跡,也沒有找到神龍教和星神殿的人。回到溶洞,祁月等人已收拾妥當。兩人廝磨了一會,互相囑咐了一番,才相攜走出石室。

星宇目光平靜地掃過整裝待發的眾人,他的內心沒有表面上這般平靜。他能猜到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他沒有多大的把握逃過眾多神境強者的追殺。他們是他的兄弟和朋友,他不想連累他們。星宇上前,拍拍石勇等人的肩,輕聲囑咐了幾句。又拉著葉雄單獨吩咐了幾句。

“走吧,我送你們!”

山谷中,星宇望著眾人登上戰艦。

“劉兄保證!”

“劉師兄,保證!”

“保證!”

“再見!”

……

星宇目送戰艦遠去,轉身返回溶洞,將溶洞封了。洞中通往烈陽城的傳送陣,已經被金果拆除了,連陣基都沒有留下。

星宇沒有去主祭壇,去了納蘭明月的洞府。她的傷勢很重,又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他不大放心。

“我的人會在第一批離開,要不,你也第一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