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渾身痠軟。

此刻她只想好好睡個覺,也等不得他回來了。誰知,半夜,那個人卻悄無聲息地欺身而上,溫熱且急促的氣息肆意噴吐在她耳畔,想起白天他的瘋狂,她在他身下左扭右扭就是不如他的願。

他終於不耐煩,將她勾在他脖頸的手用雙手拉了下來,按在她耳側,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秋蘭不敢明著拒絕,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去。

他鬆開她的手,扯過一件單薄的白袍未及穿戴整齊,便決然地從床上起來,大步,邁向了外室,背影冷硬。

秋蘭見他走,心瞬間被揪緊,匆匆追了出去,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與惶恐:“你要去哪裡?”說著,從身後緊緊環抱著他,她眼中盛滿淚水,雖然心底深處有一種對他索求無度的害怕,可這畏懼又被害怕他離去的惶恐所掩蓋。

李明儀卻仿若石雕,對她的詢問充耳不聞,眼神冰冷。他垂眸瞥向那纏在腰間的手,無情地將其掰開,腳下步伐未停,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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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瞬間決堤,洶湧而出。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再次攔在李明儀身前,帶著哭腔:“你不準走!”

此時,李明儀終於頓住腳步,臉上神色陰霾密佈:“你到底給還是不給?”秋蘭自然知曉他話中的深意,她羞怯地低下頭,雙頰紅得發燙,貝齒輕咬下唇,久久沉默不語。

李明儀見她這般模樣,便知自己已然勝券在握,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旋即如一把將秋蘭抱起,轉身走回屋內。秋蘭蜷縮在他懷中,揪著他的衣襟,卻又無可奈何。

李明儀望著身下千嬌百媚的秋蘭,心中卻似被無數細密的針深深刺入,痛意蔓延。

起初他妄圖在她的身體和心上留下屬於他自己的特別印記,他知道她害怕,她勉強,但是他還是逼著她就範,可是秋蘭似乎永遠只是把他當作慕容青弦,他也從從中窺伺到她為了不讓慕容青弦離開可以委屈自己至此,即使害怕也要逼著自己去適應。

回憶起曾經在舟上,秋蘭拼死反抗他的模樣形成極為刺目的反差。

李明儀的行事風格仿若被撕裂成兩半。於理智尚存,他給予秋蘭的寵溺程度已然逾越了世間常理。

秋蘭的生活全然被李明的寵溺密不透風地包裹其中。與李明儀共處時,她的雙手似乎已失去了原本的作用。進餐時分,李明儀執意親力親為,絕不讓秋蘭有絲毫自行舉箸的機會。精美的菜餚被李明用銀製筷箸輕輕夾起,而後帶著無盡的溫柔與耐心,緩緩送至秋蘭的櫻唇之畔,眼神中滿是專注深情。

只要他在別院中,就如影隨形,片刻不離其左右。但聞秋蘭朱唇輕啟,道出“飲水”之求,李明便會以最快的速度親手捧來香茗茶盞,遞至她的唇邊。

若秋蘭忽生賞梅弄月之雅興,李明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嬌柔的身軀輕輕攬入懷中,而後邁著輕柔的步伐,緩緩走向庭院中暗香浮動的梅樹之下,或是精巧別緻的小亭之中。他的目光始終如春日暖陽般溫柔地繾綣在秋蘭身上,他的嘴角亦始終噙著寵溺,與秋蘭輕言細語。

就連自幼照料李明儀長大成人,如今又被委以重任專職照顧秋蘭的奶孃吳媽,都不禁在心底暗自驚歎,少爺對秋蘭的寵溺實在是超乎想象、近乎癲狂。

可誰又能料到,這般登峰造極的寵愛在床笫之間竟會全然扭曲變形。

李明儀雖仍保有高度的專業素養,於朝堂之上處理政務時依舊能展現出沉穩幹練、決策精準的一面,可一旦回到與秋蘭共處的空間,便仿若被心魔緊緊擒住,徹底陷入癲狂。政務之事一了,他便迫不及待地奔向秋蘭。除了必要的進食與短暫的休憩,他的世界裡彷彿只剩下秋蘭,而他對秋蘭的糾纏,已逾越了所有的常理與人性底線,在男女之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