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毫不退縮,她抬起手,用食指輕輕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然後緩緩說:“可這裡,沒有你!”

李明儀的雙眼瞬間被怒火充斥,理智的弦在這一刻徹底崩斷,他伸出手,狠狠扯住秋蘭的頭髮,兩人的面龐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看到秋蘭眼中的憤怒。

他的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沙啞,他在秋蘭的耳邊惡狠狠地低吼:“你忘了嗎?你夜夜在我身下承歡嬌吟。如今,你竟有臉說你愛慕容青弦?你的身體早已被我烙下印記,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你和我有了孩子,這是你永遠無法抹去的事實,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毫無牽掛地奔向他?你拿什麼去愛?!”他每吐出一個字,都伴隨著沉重而急促的喘氣聲,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劇烈地抖動,額頭上青筋暴起,彷彿要將這些年積壓在心底的嫉妒、怨恨與不甘,全都透過這一番尖刻殘忍的話語如毒箭般射向秋蘭,試圖以最惡毒的方式擊潰她的心理防線,讓她在痛苦與絕望中認清所謂“現實”。

秋蘭雙眼滿是憤怒與屈辱,她聲嘶力竭地朝著李明儀喊:“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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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儀冷哼一聲:“對啊,我就是無恥,但是我說錯了嗎?你是我的,你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精心挑出來的?這幾年我把你像金絲雀一樣養著,好吃好喝,錦衣玉食的供著,你還不知足,大著肚子也要到處逃跑找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國公爺今天說話完全沒有文官氣質。

秋蘭聽了這話,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她掙脫他的束縛,她抬手便去解衣帶,幾下就將身上的外套袍脫下,狠狠砸向李明儀:“還給你,你以為我想要,我稀罕嗎?”接著又迅速將頭上的釵環首飾一一摘下,用力砸到李明儀身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李明儀有些震驚地看著她,紅寶石的寶簪砸中了他的額頭,殷紅的血液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模糊了他的右眼,像他眼中流下的血淚,觸目驚心!

隨後,她又將手上的翡翠手鐲拽下,狠狠往地上一摔,那手鐲瞬間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飛濺,發出清脆而決絕的“叮鈴噹啷”聲。

李明儀上前撕扯著秋蘭薄薄的裡衣:“這個也脫啊,這個也是我給你的!”秋蘭驚恐地瞪大雙眼,拼命掙扎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他的禁錮,然而她的反抗在李明儀的瘋狂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他將秋蘭狠狠按在那冰冷堅硬的書桌上,將她雙手舉過頭頂,毫不留情地撕扯著她的衣服,秋蘭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而下,她的哭聲絕望而悽慘,彷彿是受傷的野獸在發出最後的哀鳴。

突然,李明儀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望著秋蘭那滿是淚水、驚恐萬分的面容,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不忍,也有深深的無奈和自我厭惡。

他緩緩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衫,聲音沙啞而低沉地說道:“滾出去,就現在!”那語氣中帶著一種疲憊與頹然。

龍顏喜在門外心急如焚,屋內激烈的爭吵聲和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每一聲尖叫、每一次撞擊,都讓他的心臟猛地收緊。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只能徒勞地聽著屋內的混亂,內心充滿了煎熬。

突然,門被地推開,秋蘭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裡衣,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眼神空洞而木然,腳步踉蹌地走了出來。

龍顏喜見狀,毫迅速解下自己的外袍,疾步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將外袍披在秋蘭的肩頭,輕聲說:“夫人,莫要著涼了。”

秋蘭身子微微一顫,轉過頭來,眼中滿是感激與疲憊,輕聲回應:“多謝。”

龍顏喜頓了頓,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絲猶豫與掙扎,但還是接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