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沉悶而緩慢的吱呀聲,漸漸地敞開,只見龍顏喜渾身浴血地站在了門口。

他身上的衣衫已被鮮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斑駁的血跡在他身上交織成一幅恐怖的畫面。那雙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呈現出令人心悸的猩紅。此刻的他,宛如一個殺紅了眼的阿修羅,散發著戾氣。

正在激烈打鬥中的眾人,在看到龍顏喜這副模樣時,竟然全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時間整個場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他們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煞星,心中充滿了畏懼和震撼。

他緊握著那條已經被鮮血浸透的腰帶,高高舉起,同時口中發出一聲怒吼:“撤!”

那日李明儀也換上了尺寸不合,上面有些血汙的景軍軍服 ,向著軍營的大門走去。此時,天色陰沉,烏雲低低地壓在營地上空。

門口的守衛士兵身姿挺拔,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四周。李明儀強裝鎮定,穩步上前,還未等他開口,守衛便厲聲喝道:“來者何人?軍營重地,不得擅闖!”李明儀微微拱手,沉聲道:“在下是莫將軍的親衛,有緊急軍情要稟報將軍,這是將軍的兵符。”說著,他便將兵符遞到守衛眼前。

守衛仔細端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他抬頭打量著李明儀,問道:“我怎從未見過你?雖然這的確是將軍的兵符。”李明儀心中一緊,但面上依舊鎮定自若,他說道:“軍爺有所不知,我近日才被將軍調到身邊,一直在暗中執行特殊任務,故而您未曾見過。此次軍情十萬火急,關乎我軍生死存亡,若因您的阻攔而貽誤戰機,這責任您可擔待得起?”守衛聽他言辭懇切,語氣中又帶著幾分威嚴,心中不禁有些猶豫。

正在這時,營內的一位偏將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問道:“何事在此喧譁?”守衛連忙將情況稟報。偏將審視著李明宇,說道:“你說有緊急軍情,先說來聽聽。”李明宇向前一步,低聲道:“將軍,我們得到密報,敵軍有一支精銳部隊正暗中向我軍後方迂迴,意圖截斷我們的糧草補給線。莫將軍本欲親自前來,但無奈被敵軍牽制,脫不開身,特命我持兵符前來調兵,前去攔截。這是將軍的兵符。”說著,他將兵符遞了過去。

偏將接過兵符,臉色一變,這兵符他曾見過,確是將軍之物。但此事太過突然,他心中仍有疑慮。“為何將軍會將如此重要的兵符交給你?”偏將問道。李明儀早有準備,回答道:“將軍深知此次軍情危急,而我曾多次深入敵後,熟悉那一帶的地形和敵軍的情況,能夠隨機應變,帶領弟兄們成功攔截敵軍。將軍信任我,才委以如此重任,況且時間緊迫,不容有絲毫耽擱。若將軍不信,可派人去主營詢問,但倘若因此耽誤了軍情,將軍怪罪下來,您又如何交代?”李明儀的眼神堅定而冷靜,話語條理清晰,讓人難以置疑。

偏將聽他說得有理,又看了看兵符,咬咬牙道:“好,我暫且信你。但你若有任何不軌企圖,軍法處置!”李明儀連忙稱是。

進入軍營之後,李明儀緊跟在偏將身後,一路穿過營帳林立、軍旗飄揚的營地,最終來到了寬闊宏大的校場之上。此時,只見士兵們身著厚重的盔甲,手持鋒利的兵器,正熱火朝天地進行著操練。晚上都不懈怠,難怪莫淺的軍隊可以統治燕北長達十年,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彷彿要衝破雲霄一般,令人不禁為之膽寒。

李明儀沿著臺階拾級而上,登上了點將臺。他站定身形,目光掃過下方密密麻麻計程車兵,然後深吸一口氣,大聲宣佈:“諸位將士們!如今,燕軍已踏上征途,妄圖重新奪回燕北!眼下局勢萬分危急,刻不容緩!莫將軍有令,命我等立刻整軍出發,火速趕往邱家井抵禦來犯之敵,一舉粉碎他們的陰謀!”

話音剛落,整個校場上瞬間響起一片激昂的回應之聲,士兵們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