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讓我們的視線再次轉回到那座寧靜卻又暗藏殺機的蘭水縣。

黑暗重重地壓下來,風,宛如鋒利無比的刀刃,呼嘯著,毫不留情地刮過人們的臉頰。不遠處的枝頭,貓頭鷹不時地發出陰森恐怖的咕咕叫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彷彿是在為剛剛結束的那場血腥廝殺而哀鳴。

李景文帶領前來絞殺慕容青弦的那些人,如今已是死傷大半,有的命喪黃泉,有的則倉惶逃竄。清冷的月光如水銀般灑落在大地上,照亮了那橫七豎八倒臥在地的屍體,如此慘狀,直叫人看得膽寒。

秋蘭站在一旁,她的眼神迷離而恍惚,整個人看起來神志不清。她的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話語,誰也聽不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麼。慕容青弦則一臉凝重地喘著粗氣,木林遞過來一件披風,慕容青弦把自己和秋蘭一起裹進披風。

就在這時,一名模樣甚是狼狽的手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面色蒼白,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公子……不好了!我們在麥邦村地下的鐵器廠進行調查的時,遭到了埋伏!”聽到這個訊息,慕容青弦的眉頭瞬間緊皺起來,他低下頭,充滿擔憂地望了一眼懷中仍然神志不清的秋蘭,心中不禁一陣糾結。然而,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他咬了咬牙,毅然做出決定——帶著秋蘭一同前往事發之地。

馬車上,秋蘭瑟縮著窩在他懷裡顫抖不止。慕容青弦握住她的手,臉貼著她的額頭,輕聲說:“沒事沒事,我在啊。” 秋蘭喃喃著:“好疼啊,他好凶啊。”慕容青弦心下了然,李景文的刺激致使秋蘭憂子花毒素的後遺症發作,令她神志恍惚。

當秋蘭不顧一切地朝慕容青弦衝來的那一刻,他的心中驀然湧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歡喜。在這般危急關頭,這個女子向自己奔來,是對自己的依賴。他貪戀被她依賴的感覺,彷彿自己成為了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那種相依相伴的觸感讓他生出了些許柔軟的情愫。

他們舉著火把,踏入隱匿在礦洞之中的地下鐵器廠。潮溼的空氣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鐵鏽味,嗆得人喉嚨難受。火把的光影在黑暗裡搖曳不定,映照著四周粗糙的石壁。

地上橫陳著他們派來調查的幾個手下的屍體,鮮血的腥味濃烈刺鼻,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刺目的紅色讓人頭暈目眩。慕容青弦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洞穴中迴響,秋蘭的呼吸聲在他耳邊起伏。

她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乖巧地跟隨著他的步伐緩緩挪動著腳步。而他,則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中。同時,他不停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他凝視著洞中的一處,只見四周的泥土狼藉一片,顯然曾有人在此處肆意挖掘。他眉頭緊蹙,心頭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於是,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伸出那雙微微顫抖的手,輕輕地撥開覆蓋在泥土表面的雜物。突然,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塊柔軟的布料,他心頭一顫,連忙用力將其從泥土中拽了出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截村民的衣服衣角!剎那間,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憤怒地吼道:“可惡!我們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們調查的東西,肯定已經被轉移走了!”

秋蘭嬌弱的身軀在他寬闊堅實的懷中微微顫動著,戰戰兢兢。那原本清麗秀雅的面容此刻也因極度的驚懼而略顯蒼白,一雙美眸之中盡是驚惶與無措。慕容青弦雙臂不由自主地收攏,將她牢牢擁入懷中,斂去怒色,輕吻她的額頭以圖舒緩她的懼意。

一路無言,一行人回到了客棧。慕容青弦壓下懊惱,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抱著秋蘭走進屋內。他輕輕地將秋蘭放在大床上,而後,他打來一盆溫熱的清水,用潔白的毛巾蘸溼,仔細地為秋蘭潔面。給她洗完臉,慕容青弦又蹲下身子,脫去秋蘭腳上的鞋襪,將她小巧玲瓏的玉足放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