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樹枝,他用藤條將樹枝緊緊捆綁在一起,製作了兩個簡易的人形。李明儀脫下了自己的外衫,將其套在人形上。接著,他命令秋蘭:“把衣服脫了!”秋蘭雙手緊緊護住胸前,怒氣十足地瞪著他:“不脫衣服!”然而,李明儀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只見他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將秋蘭身上那件黃色春衫硬生生地剝了下來。此刻,秋蘭單薄的短襖暴露無遺,她瞬間淚如泉湧,哭得撕心裂肺,同時還不顧一切地上前去搶被奪走的衣服。

李明儀伸出一隻手,用力地將她狠狠地扒拉開來。失去支撐的秋蘭一下子摔倒在地,她索性就地打起滾來,哭聲淒厲。面對此情此景,李明儀痛苦地扶著額:“我造下的孽……好吧,我擔。”長嘆一口氣後,他只好暫時放下手頭的活兒,俯身彎腰將在地下胡亂翻滾哭鬧不止的秋蘭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輕聲細語地哄著她。

李明儀一邊輕輕拍打著秋蘭的後背,一邊指著那個早已被他穿戴整齊的木頭人說道:“蘭兒乖,你看看,它現在有漂亮的衣服穿啦,可是旁邊這個木頭娃娃卻沒有衣服呢,它會感到很冷的哦。所以呀,我把你的衣服先借給它好不好?等會兒我一定會給你買一件更漂亮的新衣裳,怎麼樣?”聽到這番話,秋蘭漸漸止住了哭泣,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掛著淚痕。

他把那兩個“人”丟下了懸崖,遠遠看去,就像有人在谷底。接著,他拉著秋蘭躲到一旁的巨石後面,模仿人聲在谷邊呼喊救命,聲音在山谷中迴盪。追兵趕到後,看到谷底的“人”和聽到呼喊聲,以為他們失足跌入谷中,正準備下去檢視時。

李明儀朝她比著噓的手勢,趁機帶著秋蘭朝著另一個方向悄悄退去。

可沒跑多遠,秋蘭看到路邊有一片五顏六色的野花,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亂揮,把李明儀遞過來的乾糧打落在地:“不走了,不走了,我要在這裡等孃親和玉珠,我要採花。”李明儀又急又無奈,試圖勸說:“她們不會來這兒的,我們得趕緊走。”秋蘭置若罔聞,她心安理得地坐在地上扯下一片片花瓣。李明儀快步上前想要將她拉起,然而,秋蘭不僅不肯起身,反而對著李明儀又咬又抓,李明儀那原本白淨的臉龐便多出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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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儀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高高揚起手掌,眼看就要重重地落在秋蘭身上。秋蘭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一頭扎進他的懷中躲,他望著那顆瑟瑟發抖的小腦袋,緩緩地放下了高舉著的手。秋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早已蓄滿了淚水,當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時,一眼便瞧見了自己的“傑作”。

她心疼得不得了,踮起腳尖,鼓起粉嫩的腮幫子,輕輕地朝著李明儀的臉頰吹去。一邊吹,還一邊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面龐,關切地問:“疼嗎?”李明儀微微搖頭,輕聲安慰:“一點兒也不疼,我皮厚,不過等會兒可得給你剪一下指甲,不然下次你又要抓。”

誰知話音剛落,秋蘭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李明儀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壓低聲音焦急地說:“噓——寶貝兒別哭,你這麼大聲會把追兵引來的!”

只見她抽抽搭搭地伸出手,示意李明儀現在就給自己剪指甲。

李明儀無奈地嘆了口氣,緊緊摟住秋蘭,柔聲說:“咱們先往前走,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再幫你剪好不好?到時候我還給你講故事!”聽到這話,秋蘭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終於綻放出笑容。於是,兩人就這樣相依相偎,繼續趕路。

可是很不幸的是李明儀帶著中毒且精神失常的秋蘭在山林裡走的時候,途中與流民一道不幸被土匪劫持至山寨。

行走在他們身旁的那位大娘,突然間瞥見秋蘭的面容,心中猛地一驚。她趕忙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袱裡翻找出一件厚實的衣裳,急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