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的李明儀身上,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滿是憂慮,滿是對好友的心疼與關切。

接著,他走到坐在床前哭泣的李明月身邊,緩緩坐下,他微微嘆了口氣,輕聲道:“哎,真想不到,明儀之前在景國潛伏十載,那般艱難險阻都未曾有過大恙,如今卻為了尋秋蘭遭此大難。”他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感慨。

“我竟不知兄長用情如此至深,早知如此,當初我便該多幫幫他,而非只顧及嫂嫂那邊。”

李明月抽泣著問道:“兄長他真的能醒過來嗎?”

蘇佑安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李明月的肩膀,眼神堅定地看著她,溫和地說:“放心吧,一定能醒過來的。方才蘇先生也說了,雖需些時日,但總會好起來的。況且,明儀近來為你嫂嫂之事勞心費神,也該趁此機會好好休養一番。他這人啊,向來嘴硬,又驕傲得很,不願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更不願接受他人的幫助,只盼這次傷好之後,他能不要這麼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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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鶴堂細交代人去抓藥,並詳細囑咐了醫治之法後又步入內室與眾人交談。

隨神色凝重地長嘆一聲:“未曾料到,今日我這關門弟子,竟會被白令城的徒弟所傷。更想不到,我二人,最終會以這樣的方式來一決高下。

那白令丞,打從早年起便心術不正。我蘇鶴堂,決然不會使用他那些下三濫的招數。

他將莫雲飛教成這般不擇手段之人,無論是何種藥物,還是何種方法,只要能解當下之急,便通通都用。而我教導弟子,向來遵循正派之道。這白令丞,實在是有辱師門。他把我這關門弟子傷得如此之重,著實可惡。”說罷,他又轉而溫和地安慰劉氏:“無妨,只需讓他靜養兩個月,按時服藥,期間切勿下床走動,也莫要讓他情緒過於激動。待兩個月後,只要他乖乖調養,我定會還你一個康健如初的徒兒。”

蘇鶴堂一番言語後,蘇佑安也不禁感慨:“蘇先生這般說,伯母您也該放心些了。” 語畢,蘇佑安輕輕扶住劉氏的手,見她面容憔悴,雙眼紅腫,滿是心疼:“伯母,您去歇著吧。若明儀醒來,您還得撐著,如今您可是這家裡的主心骨。您要是也累垮了,明儀怎能安心養病?”

李明月也起身附和:“娘,您去休息,哥哥這兒我守著。” 於是,在幾個丫鬟僕婦的攙扶下,劉氏一面抹著淚,一面緩緩出了屋子。

蘇佑安坐下,與蘇鶴堂及李明月繼續交談,再次嘆息:“按理說,明儀這般優秀出眾,旁人都覺得他在感情上應是順遂,畢竟哪個女子會不愛他呢?可眼見他與秋蘭之事,我卻頗多感觸。感情這東西,似乎與一個人的能力、事業全然無關,倒像是獨立存在的領域,誰愛誰、誰不愛誰,彷彿命中註定。”

蘇鶴堂微微搖頭,應和道:“我這徒弟就是太犟,老夫看吶,他吃了這些苦頭也怕不會善罷甘休。”

李明月大驚:“確實如此。” 他哥只怕會越挫越勇!可是他們又能怎麼辦呢?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秋蘭,而且人家心心念念都是慕容青弦啊!

三人心可能都想到一塊去了,只要李明儀不死,他是不會放手的,感情的事情,誰能左右呢?靠的是自己想通,像李明儀這麼驕傲,這麼倔強的人啊,會想通嗎?要想通早想通了,不容樂觀啊!

思及此,他們不再言語,而是靜靜地守在李明儀床邊,屋內一片靜謐,只有偶爾傳來的輕微呼吸聲和燭火的搖曳聲。

:()駙馬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