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早絕望。”李明儀聽後,心中燃起希望,在獄中隨蘇鶴堂潛心學醫。

後來,李明儀逃往景國。

蘇鶴堂臨刑前兩日,恰逢平陽公主身患怪病,宮中太醫皆束手無策。皇帝聽聞蘇鶴堂醫術高超,急命人帶他醫治。蘇鶴堂妙手回春,公主轉危為安。皇帝大悅,免去其死罪,蘇鶴堂卻看透官場黑暗,前往燕國的雲霧山隱居。

返回燕京後,龍顏喜曾隨李明儀拜會過蘇鶴堂,感謝其授藝之恩。

龍顏喜想起蘇鶴堂,遂對李明月道:“如今國公爺若不願救夫人,唯有隱居雲霧山深處的蘇鶴堂或許能救。”

蘇鶴堂目光炯炯有神,仿若能洞悉世間一切。

“這毒,你兄長也可解,為何來找老夫?

“兄長忙於政務,分身乏術,故而讓我帶嫂嫂前來找神醫。”

“哎……明儀這孩子,一根筋,在感情上要吃苦頭,你以為老朽什麼也不知!”

“罷了,罷了,年輕人的事,我不想多過問,這世間,情愛如毒啊,我這關門弟子能有幾分勝算?!”

神醫一番望聞問切,神色凝重:“這毒深入骨髓,需費些時日。”說罷,便取出一排銀針,手法嫻熟地在秋蘭身上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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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只覺周身微微刺痛,仿若有一股暖流緩緩遊走,驅散著體內的陰霾。

良久,她緩緩睜開雙眼,這次,眼中滿是清明。

她環顧四周,憶起種種過往,恨意如熊熊烈火在眼底燃燒。

“撲通”一聲,她跪倒在李明月面前,淚如雨下:“求你放了我,明月。我本不愛你哥,是他強佔於我,毀了我一生。你知嗎?他還下令殺了我爹,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若留下,保不準哪天會手刃他,再連累腹中孩兒,那可就罪孽深重了。夫人和你,你們一家人待我那樣好,如果慘劇發生,你我如何自處?求你成全我,讓我離開。”

秋蘭滿臉淚痕,越哭越兇:“月月,你懂嗎?那種被強迫、被壓迫得死死的,不能有一絲反抗的那種窒息感你懂嗎?就好像被封進了一口密不透風的棺材,四周漆黑一片,無論你如何掙扎、捶打,都掙不脫、喊不應,只能任由那無盡的絕望將你吞噬!”

李明月眼中淚光閃爍,她怎會不懂?當初嫁給夫君,本非她所願,卻無力抗拒家族的安排。

心繫一人,卻被迫與他人行夫妻之事,女子的悲哀大抵如此。

新婚夜,她面對陌生又無感的丈夫,強擠出笑容,心卻在滴血。

往後的日子,更是處處受限,一舉一動皆被家規束縛,稍有差池,便是冷嘲熱諷、嚴厲懲處接踵而至。

那笑起來一口白牙,帶著山野之間清新氣息的貨郎成了暗夜中安慰她的虛幻。

可就是這些虛無支撐著她苦苦熬下去,直到兄長迴歸,她提出和離,那絕望的日子才有了希冀。

“秋蘭,你先別說,”李明月嗓音顫抖,帶著幾分哽咽與哀求,“你讓我想一下,你讓我緩一下。”她腳步虛浮,像個失去方向的孤舟,一步步挪到椅子旁,緩緩坐下,整個人仿若被抽乾了精氣神。

她望著前方,往昔那些暗無天日、被禁錮壓抑的痛苦記憶如洶湧潮水般襲來,看著秋蘭,她仿若看到了曾經那個無助絕望、遍體鱗傷的自己,揪心的情緒如決堤洪水,瞬間將她淹沒。

:()駙馬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