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露,雲鬢散亂,坐在地上卻仍作嬌柔之態。

“哎呦呦呦——"花麗嬌扶著腰嗔怨道:“駙馬爺,您不情願便不情願嘛!何苦把奴家一腳踹下啊!好疼喲!”

原來,容齊偷聽到珞紅成起了疑心,懷疑慕容青弦裝病,還打算藉機大肆搜查。他心急如焚,為護自家公子,猛地一把將花麗嬌拉上房頂躲著,而後在這關鍵之時,將她推進了駙馬的房間,這才有了珞紅成眼前的這般景象。

珞紅成邁進屋內,銳利的目光瞬間掃過凌亂現場,嘴角微微上揚,似有一絲得意,旋即恢復冷峻,徑直朝著屏風後的慕容青弦說道:“今日宴會之上,我見駙馬爺身體欠安。太子殿下體恤駙馬爺,我攜了太醫前來為駙馬爺診治。還望駙馬爺莫要辜負了太子殿下的一番美意。”

“呵”,幔帳內傳來男子的冷笑,聲音透著虛弱與譏諷:“好一番美意啊!我險些喪命,怎麼,他怕了?公然毒害自己的姐夫,這個罪名他背不起?”慕容青弦靠在床邊,強撐著精神,話語間滿是憤懣,卻難掩氣虛,說到激動處,忍不住咳嗽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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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誤會了,殿下絕無此意!”

“絕無此意?好一個忠僕啊!事到如今還要幫他遮掩。珞姑娘此舉難道不是助紂為虐嗎?”他聲調拔高,卻因體力不支,身形微微晃動。

“請您慎言。”

“太醫就在外面懇請駙馬爺讓太醫為您診治。”

帳內沉默片刻,慕容青弦氣息不穩,實在無力多言。

似乎過了許久珞紅成“撲通”一聲跪下,神色堅決地說道:“若駙馬爺不讓太醫診治,我便長跪不起。”

“你愛跪多久隨意。我要睡覺。”慕容青弦閉著眼,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花麗嬌忙出來解圍:“珞姑娘,起來。駙馬爺無大礙,您想他若有事,怎會有力氣將我從床上踹下。只是今日這事,您千萬不要讓公主殿下知曉,要不然我怕我小命不保,你們也快回去吧!你們在這倒愈發惹他不快。”

“既然如此,還請駙馬爺保重。小的就不打擾了。”珞紅成不甘地咬了咬牙,又深深看了一眼屋內,才帶人離開。

“花麗嬌你倒是怪會拿我給太子做人情啊!”慕容青弦挖苦她道,眼中滿是陰霾。

這時錦被裡傳出一聲呻吟,聽起來像是小貓在叫,掀開被子,只見秋蘭臉色緋紅,頭髮已然被汗水浸透,溼漉漉的。他心疼地連人帶被子抱在懷中,“把你悶壞了,快透透氣。”

花麗嬌見幔帳裡兩人的親暱之態,冷笑一聲:“慕容青弦,我剛才在房頂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我瞧著你:()駙馬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