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我殺了人。但是也不能怪我,我不想殺他的,他非往我的刀口上撞呀。”

一個女囚緊接著說:“我可沒你這麼大膽,我就是和鄰家男人多說了幾句話,被說成通姦給關進來啦。”

另一個女囚抱怨道:“我更冤,就偷拿了富戶一點糧食就被抓這兒來了。”

又一個男人婆一樣女囚大聲說道:“我是打架把人打成重傷才進來的,哪像你們。”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我是被冤枉施了巫蠱之術,我真的啥也沒幹,就捏了個小人,貼了個紅紙在上面。”

接著一個年長的女囚哭著說:“我就因為沒伺候好婆婆,被說成忤逆,就到這地方了。”

一個精明模樣的女囚氣憤地說:“我不過是做了點假文書,想謀個生計,就進來了。”

最後一個女囚嘆氣說:“我參與了謀反,可我就是個小嘍囉,也被抓進來了。”

其他女囚好奇地問:“啥叫謀反啊?”

最後那個女囚無奈地說:“什麼叫謀反?我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想闖蕩一下江湖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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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臉疑惑,什麼叫謀反啊?

那個男人婆大姐頭模樣婦人一臉譏諷地說:“都吹吧,你們這群臭婆娘!這牢裡沒一個罪人,大家都認為自己無辜。就說你吧,你說你和你鄰家男人只多說了一句話就被關進來,怎麼可能啊?你們說那個話的時候會不會是在你們兩個都不穿衣服的時候說呀?”

眾人聽完都大笑起來,秋蘭也忍不住大笑。

“沒有哇……不會真把我斬了啊?”

“不許吵!”獄卒憤怒的聲音響起。

在秋蘭住進牢房之前,獄卒對待女囚的態度向來惡劣,動不動便是呵斥與責罵,女囚們在他們面前總是戰戰兢兢。

然而,自從秋蘭來了之後,情況有了轉變。當獄卒又一次對女囚們凶神惡煞時,秋蘭忍不住出聲阻止:“哎呀,大人還是對我們好一點嘛。”

獄卒起初並未在意,可後來他發現,秋蘭一個女囚,居然能享受單間待遇,而且不管她想要什麼,總有人有辦法給她弄進來。獄卒心裡犯起了嘀咕,猜測秋蘭的身份絕不簡單,定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從那以後,獄卒對秋蘭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不僅如此,就連與秋蘭同住的其他女囚也跟著沾了光,彷彿雞犬升天一般,日子過得十分舒坦。

秋蘭所在的牢房,時常傳出歡聲笑語,與其他牢房的陰沉壓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牢中的女囚們各個有趣得很,講話也特別好玩。秋蘭和她們相處得極為融洽,每日談天說地,笑聲不斷。她一有空閒,就教那個來自燕國的少數民族胖大姐說官話、寫字,其他女囚見狀也紛紛湊過來學習。當然秋蘭也和她們學習,比如那個造假文書的女囚就和秋蘭搞霸道總裁強制愛硬是教會了秋蘭怎麼做假文書,美其名曰:技多不絆身。

秋蘭向獄卒要了紙張和筆,想著能讓大家都多學點知識。可獄卒擔心出事,攔下了許多,只給了少量的筆。秋蘭無奈,只得讓獄卒囑咐嬤嬤和玉珠想辦法給她送進來。

大約過了四五天,獄卒給秋蘭送來了一個包袱。包袱開啟,裡面有一沓厚厚的宣紙,最上面那三張宣紙,字跡遒勁有力、瀟灑飄逸,秋蘭一眼便認出這是李明儀的筆鋒。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你的字太醜,趁著坐牢這幾天好好練一下。”隨包袱一起的,還有三支極其珍貴的湖筆和一方硯臺。

秋蘭仔細翻看這些宣紙,上面寫著李明儀摘抄的詩經中的三首詩,他是要她臨摹他的字。第一首是《詩經·衛風·木瓜》:“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