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崔俊,正一臉懵逼地站在自己買的一處山谷中。眼前一群宮裝打扮的人正在忙碌佈置。一座座挑著竹簾的涼棚擺了老大一圈,還有人正在往一張張案几上擺放著水果、食盒。 一個宮裝美人正向著自己走來,腰間懸著一個小小的翠綠琉璃葫蘆:“崔公子,搬家這事情麗貞幫不上忙,就在此處設宴,以表心意。” 來人正是與崔俊睡了個素覺的李麗貞,這妮子回去重新裝扮了一下,美了許多。 “咋樣?我這妹子不錯吧?”李恪在旁用胳膊肘捅了捅崔俊。 “多謝蘭陵公主美意,崔俊愧不敢當。”崔俊也不知自己這話說得對不對,但至少不能在美人面前冷了場子。 “崔公子不必掛懷,這只是舉手之勞。”李麗貞掩嘴輕笑道:“只是等下要請崔公子這個詩狀元作一首詩可好?” “那是自然的,請蘭陵公主命題便是。”崔俊連忙應下。人家兄妹弄了這麼大的動靜幫你撐腰,做首詩又有何妨?再說了,文抄公還會怕沒詩抄嗎? 待得這邊酒宴佈置完,一眾紈絝也在李泰的帶領下紛紛趕到。最早來此種樹、種花草的程家兄弟自然佔了最好的位置,卻惹得柴令武、秦闕道等人譏諷幾句。 程家六兄弟卻是不為所動,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屑去說,自顧自坐在涼棚內吃著水果解暑氣。真個是臉皮夠厚,刀劍無傷。 這一幕讓其餘的紈絝根本看不懂,議論紛紛。片刻後,宴會開始,李家三兄妹自然是坐在中間位置。崔俊原本要去李泰邊上落座,但卻被李泰趕走,只讓他挨著李麗貞坐在右手邊。這一處坐得都是喜文的紈絝,而那些喜武的則是全都聚集在左手邊,與李泰挨著。 只是幾人剛坐下,便聞陣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眾人皆是疑惑地望向馬蹄聲響處,只一會兒,便見到十餘騎衝將過來。 “籲~”當先一人一勒馬韁,於十丈處停下,身後之人也跟著紛紛勒馬。 “李承乾?!他怎會來此?”看清來人的崔俊眉頭立時皺起,這李承乾現在已是他最為討厭之人了。 “好興致啊,一個個地偷摸在這裡舉宴,卻不喊上我。難道都不把我當大哥了麼?”李承乾下馬棄韁,大踏步往前行來。 “見過太子殿下。”一眾紈絝紛紛起身,恭敬給李承乾行禮。沒辦法,這是天下第一的大紈絝,沒人敢輕易得罪。 “見過皇兄。”李恪登記人也李恪起身與李承乾見禮。 李承乾不請自來,原本李恪所坐的主座自然是要讓出來的。順序的,個人便依次往外移動。輪到最後一人,卻是莽人屈突詮。 這小子一下便沒了座位案几,不免就咋呼了起來:“恁個就沒了俺的座次?這不是欺負人嘛!” “突詮莫要吵鬧,與我坐一塊兒便是!”屈突壽一見弟弟的莽勁上頭,立時去拉了他與自己同坐。李承乾的小心眼可是出了名的。 眼見屈突詮被屈突壽勸走,原本想發作的李恪頓時感到有力無處使了。轉頭看向崔俊這邊,眼中一絲冷意閃了下,突然端起酒盞望向了崔俊。 “今日倒是先要恭喜崔……白身的次子崔俊了。”李承乾端著酒盞向著崔俊示意了一下:“恭喜崔次子拜師陸德明老夫子。” 崔俊見李承乾一臉討厭的表情,心中很是不爽:“別給我找到機會,否則,要你好看!” 端起酒盞,崔俊抬手示意:“多謝太子抬舉,我先乾為敬。” 一碗米酒下肚,崔俊放下酒盞。捧起酒滬便給自己又滿上一盞。 端著酒盞起身,崔俊環顧四周道:“今日多謝諸位兄弟協助我搬家,更是多謝皇子與公主抬愛在此設宴。我崔俊年紀不大,但是也是個講義氣之人。大傢伙對我的好,我時時記在心裡。等有閒暇釀了新酒,定要請諸位再來此飲宴!” “好!”在一眾紈絝立時個個叫好聲中,崔俊仰脖又幹了一盞。只那李承乾陰著個臉盯著崔俊看。剛才崔俊說得挺漂亮的,但這話裡可隻字未提他李承乾。這就是在無視他這個太子。 “崔俊,這裡哪裡輪得到你搶話?莫不是你將自己當這宴會的主子了?”李承乾突然一拍桌子大聲呵斥崔俊不懂禮數。 “怎麼就不能代表了?”崔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