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你的弟弟呢。”

“接近你是什麼很好的事情嗎?”

秦朝月的聲音再響起。

此刻,她抬著頭,很認真地看向傅執墨所在的方向。

幾乎稱得上是凝視,更是掂量,是評估。

那是一種在這個還不算公平的社會,經常出現在男人看女人時的一種眼神。

現在雙方的性別和立場徹底反了過來,若是落在尋常的男人身上,80%……哦不,90%大抵都是會感覺想到不悅的,甚至還有一些暴怒氣。

再結合秦朝月剛剛的語氣,這種不爽感或許能達到95%。

但傅執墨長到如今,他的家裡教養自然是好,對秦朝月的性格更是有一個清楚的瞭解。

現在只是顯得微微有些惱——他自以為自己掩飾得十成十的好,但一些眼神動作、微表情,根本騙不了人。

一個不聽話的男人。

秦朝月迅速在心裡打出了評價,因為認識傅執墨的年份有些久。

中間或許可以再多打一個標籤:依舊。

嘖。

難怪是早早就被淘汰的人啊。

“月月,你對現在的這個弟弟倒很是保護。”傅執墨笑笑道。

男人的五官容貌本就生的不差,驟然笑起來,也平生一股蠱惑人的滋味。

“但是我想,應該也不算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吧?”

若在尋常,在不涉及利益的閒聊時刻,秦朝月或許還有心情欣賞那麼兩三分,可最近隨綜藝錄製,極致的男色她見得多了。

更是免疫。

如今僅是傅執墨這種低端的“勾引”,在她這裡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是以,秦朝月神色淡淡:“的確不是什麼大惡人,連我也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

“你們玩不到一塊去,明白嗎?”

“為什麼?”傅執墨執意問。

“哦,他心太好了。”

提到弟弟時,秦朝月稍稍撥了撥手裡的水晶鏈子,帶著點驕傲炫耀的語氣,可又忽地側過頭來看他,黑眸深深,染上了點點忠告和警告。

“別帶壞我弟弟。”

秦朝月說的不算慎重,甚至帶了幾分玩笑的語氣,她說話素來氣人,熟悉的人都知曉……更能忍,但這下卻像是踩到了對方的尾巴。

“你覺得秦朗當時是我帶壞的?”傅執墨的聲音驀地拔高了幾分。

是詢問,是對峙。

“我並沒有那麼說。”

秦朝月落在他臉上的視線越多,時間越久,“但的確有一段時間你們混在一起,且看起來關係還不錯。”

“那是因為秦朗是你的弟弟,而我是你的未婚夫!”

“兒時長輩們過家家口頭上的約定而已,且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是了。”

秦朝月再一次駁回,不留下任何一絲一毫的口舌漏洞:

“看看,你自己也知道,所以既然你們都明確彼此的身份了,卻還要做出那樣的事,那是否證明——你們本身就是品德低劣、道德敗壞的人呢?”

秦朝月給出評價:“還壞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