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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保證。”秦朝月也是很實誠地回,“得先拆開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問題。”

“應該的應該的……”

見老村長眼裡還有些猶豫之色,秦朝月道:“如果問題比較大,我不會亂動亂修,會先問過你們的想法。”

對方有這個考量,她倒不會覺得是對方不夠尊重相信自己。

而是和昨天的豬一樣。

這些東西於這裡的人而言都太重了,處理起來難免要多前瞻後顧一下。

況且今日的拖拉機還非村長一人所有,而是承擔寄託著村裡家家戶戶的希望和收入。

村長作為主要的保管和負責人,自然得更慎重一些。

這裡又是給端茶又是給遞水的,又關注:“小秦啊,你就嘗試嘗試,這不行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秦朝月:知道。”

所幸,這裡的工具包還算齊全。

村長這一個外行也不好指導內行,留在這兒吧,老人家的那些毛病,看了也怕是個心肝肝疼。

便索性眼不見為淨地出去了,只留下秦朝月和晏懷殊還在這裡。

秦朝月剛剛開啟蓋子。

“需要我幫忙嗎?”

秦朝月抬頭正視他:“這是我接的活。”

這是擔心晏懷殊來搶工作來了。

“我不是要搶你的工分,我是說,可以你來說我來操作,你弟弟說過你身上不喜歡碰到髒的……”

秦朝月打斷:“不用什麼都推到我弟弟小野身上。”

晏懷殊的話亦是一頓。

秦朝月:“他雖然有些不聰明吧,卻也不至於什麼話都會跟別人去說,把自己底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好吧。”晏懷殊承認,“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謝謝但不需要。”

秦朝月,“晏先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他叫她“秦小姐”,禮尚外來,她便也稱他一聲“晏先生”。

晏懷殊彎腰,輕輕朝下側了點頭,溫煦地做出一番洗耳恭聽的模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朝月一直都記得很清楚。

江陵野是她弟弟,姐姐躺平花弟弟掙了的工分完全沒問題。

那晏懷殊算什麼?他弟弟又花錢偶爾請來照顧她的長工?

哦。

按時限來算,也可能是短工。

總是親疏有別。

她可以在弟弟“購買”的許可權內使用對方,偶爾那人想要多幹一點,那是他念頭,她既作為享受好處的一方,自然不會拒絕。

可太過了也不行。

“別人會懷疑你的動機,是否是不懷好心……”

說完這句,秦朝月也不再看男人,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拖拉機上。

須臾。

晏懷殊的聲音徐徐響起:“可如果我就是沒安好心呢?”

秦朝月起身。

她那雙總是冷淡又帶著點倦懶的眸子微眯,可算是向身邊人洩露出了一點的危險性。

“那我會打你。”

秦朝月側了下他,“晏先生那麼好看的臉,總歸是想著點好,不要令它開花吧?”

晏懷殊低頭。

他不解釋也不反駁,就忽地那般低低地笑了起來。

秦朝月很不解。

她的話是充斥著什麼冷幽默嗎?

須臾。

男人再又抬頭,好看的桃花眼笑得彎彎,閃爍起真正溫柔似春風的色澤。

晏懷殊:“你剛剛誇我‘好看’了。”

秦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