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只有正常長生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痛苦。

人皮面具是鶴雲程最開始戴的,因為解雨臣。

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容貌不變。

一個人可以在四十歲的時候長的像三十歲。

但是卻不能在二十年裡一點變化都沒有。

如果他只有一個人的話,他大可以和解雨臣直說。

但是他是三個人,他不能因為自己而去暴露其他兩人。

長生秘密暴露的風險不是誰都可以承擔的。

後來,張啟靈和黑瞎子也開始戴了起來。

一是配合鶴雲程,解雨臣經常會來小院裡面。

二是他們在道上接活這些年,也有不少人見過他們最開始的面貌,不偽裝偽裝確實說不過去了。

張啟靈的速度快一點,貼上人皮面具之後便走到院門口開啟了門。

他沉默的盯著面前的兩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偶像!”

劉喪忍住自己想要和他來一個擁抱的念頭,衝到人的面前,語氣激動異常。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前段時間來找過你,黑爺說你接活去了,我是左盼右盼,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盼回來了,你上一趟去哪裡接的活啊,可以和我說說嗎,說不定我去過呢!”

“雪山。”

張啟靈面對劉喪的話癆已經習慣了,只用了兩個字簡短的回答他的問題。

但即便是兩個字也足夠劉喪興奮了,“雪山啊……我去過啊,是哪裡的雪山啊,是玉龍雪山還是白馬雪山啊?我之前去的是四姑——”

說著說著,劉喪猛然頓住,下意識望了一眼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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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的注意力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又對上張啟靈探究的眼神,打著哈哈。

“我之前去的是貢嘎雪山,海拔7556米高呢!偶像,你都不知道那雪山上的風景有多漂亮,我跟你說……”

劉喪小嘴巴拉巴拉,跟在張啟靈的身邊打轉。

他待在張啟靈身邊的時候,是耳朵最舒服的時候。

沒有雜七雜八的心跳聲,那種平靜又強大磅礴的心跳聲。

張啟靈是他見過所有人當中唯一的一個。

他的耳朵是舒服了,張啟靈就不一定了,

張啟靈輕輕嘆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忽略耳邊的嘈雜,繼續坐在椅子上擦拭自己的黑金古刀。

而解雨臣則是將視線投向左邊那間緊閉的房門,抿抿唇。

又看向躺在椅子上,神色慵懶,打著哈欠的黑瞎子,問道:

“黑爺,先生出門了嗎?”

“他呀——”

黑瞎子拉長了音調,似乎是在思考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眼睛往敞開的院門隨意一瞟,瞬間樂了,抬了抬下巴。

“這不是回來了嘛。”

解雨臣轉頭看向那扇微微敞開的院子門,是他忘記關上的。

光暈重重,他看見那道紅色身影靠在一輛大紅色豐田皇冠的車窗,彎著腰和裡面的人說話。

“不邀請我進去坐坐?”陳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信封,“東西還在我這裡,不想要了?”

“家裡窮,沒有多餘的椅子。”

鶴雲程伸長手臂,將他手裡的信封一把搶過來,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東西到手,他的態度稍微好了一點,笑眯眯的說道:“慢走不送。”

即便是東西被搶,陳野臉上的笑容也沒變,明媚的笑容將眼角的戾氣硬生生壓了下去。

“改明兒我差人給你送套紅木的過來。”

“可別!”鶴雲程連忙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