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說好了,回來見貨的,現在貨不在手,你也不能怪兄弟們情緒激動,畢竟都是要養家餬口的,這件事你得給大家一個說法,不然日後都來這一套,底下的兄弟誰還敢安心跑貨?”

這個大鬍子是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一向說話不得罪人。

句句都是和稀泥,試圖從裡面摳出點利益來,這種人往往是最心黑的。

事情到這種地步,解雨臣站了起來環視在場的幾個馬盤,道:

“西堡村的這件事情來的突然,誰也沒有想到,不過之前確實答應了各位,在場各位都是我長輩,是為解家出生入死的老人了,下一次的貨物我可以做主讓兩成利,作為各位長輩還有底下夥計兒的補償。”

他故意頓了頓,“至於其他的……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我相信也不用我多說了。”

人雖小,但氣勢拿捏的很足。

被打的王五擦了一把唇邊溢位的血,踉蹌的站起來,目光狠狠的瞪向解一。

從他坐上這個位置之後,很少有人像今天這樣給他難堪,還是在其他的馬盤面前,他以後還怎麼混?

他也不管之前解雨臣剛才說了什麼,張嘴大聲說道:“今天這件事情我算是記住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朝著門口大喊:“瓦片,小吉!”

話音剛落,兩個夥計從外面闖了進來,手裡還舉著槍。

一時間,房間裡面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解一將解雨臣護在了身後,“王五!你想要造反啊!”

王五發出一聲冷笑,“造反?說得好,我他孃的早就忍夠了,先前在解九手底下做烏龜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被你解雨臣一個奶伢子騎在頭上!你他孃的算什麼東西,別以為鶴頂紅能護你一時,就能護你一世,你猜猜他今天為什麼沒有來?”

解雨臣瞬間看向他,臉上神色幾番變化,道:“你帶人堵了他?”

“老子不光堵他,還要讓他下去給解九作伴。”王五冷笑道:“好歹跟了九爺一場,送個人下去伺候他,這事他還得謝謝我!”

“是嘛?那你這話真的是說早了,要論親疏遠近我倒還確實比不上在場各位,我這個人向來心腸軟,見不得流淚的場面,不如我往邊上稍稍,王五你先行一步蹚蹚路,到時候我燒封信,你幫我給九爺一起帶過去。”

窗戶邊傳來陰惻惻的話語。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鶴雲程扒著窗戶邊緣跳了進來。

他的表情算不上好看,眸色如點漆,嘴角扯出一個不鹹不淡的弧度,看得人心底發慌。

解雨臣在他出現的時候,眼眸一亮,正想出聲。

又被他身後同樣爬窗戶進來的黑瞎子吸引了目光,原本激動的情緒瞬間沉了下去。

黑瞎子都來了。

那就說明剛才鶴頂紅遇上的事情絕對不算小。

不然一向不喜摻和進來的黑瞎子是不可能跟著他一起出現在這裡的。

視線在鶴頂紅身上掃視,一身的紅衣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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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內心的不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黑瞎子拍了拍皮衣上面沾染的灰塵,見到房間裡面的場景,響亮的吹了一個口哨。

笑吟吟的說道:“場子挺熱鬧啊!都可以湊兩桌麻將了!”

王五瞳孔一縮,立馬喊道:“瓦片,開槍!打死他們!”

但是想象中的槍聲沒有響起,他下意識覺得不好,轉頭看去,卻和一雙冰冷的黑漆漆眼眸對上。

那是一雙沒有情緒的眼眸,你在裡面找不出任何的東西。

反而將盯的越久,心裡的那點齷齪都一點不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