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也不能將他全部遮住。

猶如烏雲壓境一般的屍蟞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衝過來。

卻在距離幾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分散成兩團霧氣,繞起他們所在的位置。

特別是正在滴血的張啟靈,屍蟞簡直就像是碰到剋星一樣,離他遠遠的,更不願意碰被他血沾染過的衣服。

他整個人都處於真空地帶。

而凹陷另一邊的鶴雲程,即便是有幾隻屍蟞從他的身邊擦邊而過,也沒有下嘴咬他。

紅色霧氣如輕紗般從他周身拂過,反倒將這一幕襯托得宛如電影男主角的慢動作般驚豔。

各有各的名場面。

那個惹不起,這個也啃不得。

屍蟞群:真是憋屈至極!

等到屍蟞群在眼前如煙霧消散,一隻都沒有剩下。

縮在凹陷處的三人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那個嗡嗡嗡聲消散,一把將遮掩身形的外套掀開。

解雨臣一言不發,直接站起來,身體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還沒有等身體完全緩過來,就沉著臉,快步走到鶴雲程的身邊,想要看看他有沒有事。

而黑瞎子也從凹陷裡面慢悠悠站起來,身體同樣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緊接著開始慢慢恢復原來的身形。

身邊兩人的操作直接把無邪給看呆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也不是沒有見過小哥縮骨。

但現在縮骨這項技能已經爛大街了嗎?

他是不是有點不合群了?

現在去學一個還來得及嗎?

,!

就在他思緒紛亂的時候,黑瞎子走到了張啟靈面前。

盯著他正在流血的手心嘆了一口氣,將皮衣內襯裡面的創口貼遞給他。

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話。

他們之間說感謝未免也太過疏遠。

張啟靈默默將創口貼接了過來,又抬手接住鶴雲程扔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心的血。

白色繡邊的手帕被鮮血侵染,那是隻有解雨臣才會帶的手帕。

解雨臣沒有在意自己被抽走的手帕,而是用視線將鶴雲程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確認他一點事都沒有,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追著我們跑的東西是什麼?”解雨臣問道:“那些石罐至少存放了幾百年,能在裡面藏這麼久還沒有被餓死,看來那些紅色飛蟲很有說法。”

無邪從凹陷裡面爬出來,正好聽見他發問,便直接說道:“是屍蟞。”

他對於這種東西有過一次深刻的體驗,拍拍胸脯依然心有餘悸。

“那些人頭罐應該就是培養屍蟞的容器。”

“屍蟞?”解雨臣皺眉,“倒是有聽說過,不過見還是第一次見,怎麼,你以前遇到過?”

無邪點頭,“之前和我三叔一起的時候,遇到過一隻,當時小哥也在。”

他轉頭看向正在貼創口貼的張啟靈。

而張啟靈微微頷首,算是肯定了他的說法,順便還多解釋了一句。

“屍蟞以群居為主,通常寄生在屍體裡面,以腐肉為食,有劇毒會喪命,畏火,遇到要小心。”

他也算是將解雨臣從小看到大,打心底將他當小輩看待的,這時候也不吝嗇和他囑咐一些注意事項。

解雨臣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無邪還是第一次見張啟靈這種模樣,這很難想象。

他以前接觸過的每一個人,基本上都可以透過他說話的腔調,或者是小動作來判斷這個人的性格。

但只有小哥。

他原本還以為他是一個悶油瓶,做什麼事都不會向任何人解釋緣由。

話又少,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