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少見的愣了。

他不懷疑先生找來的人,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孩的能力,居然出乎意料的超出了他的預期。

一直以來的偽裝,在此刻竟然就像是張薄如蟬翼的紙片,被人輕而易舉的戳破。

解雨臣不但沒生氣,反倒伸出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我並不緊張。”

他的視線牢牢的鎖定在劉喪的身上,問道:

“它現在跳得還是很快嗎?”

劉喪遲疑了兩秒,緩緩搖頭,“恢復正常了。”

每個人的心跳都是不一樣的。

他第一眼看到解老闆的時候,就聽出他的心跳很快,像快速擊打的鼓點。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劉喪還是直覺的認為不是因為自己。

因為那雙看似笑意盈盈的眼眸,在與自己對視的剎那,平靜得恰似一池毫無漣漪的湖水。

在場的只有四個人。

不是因為他,還能是因為誰呢?

劉喪的腦筋轉的很快。

視線掃過站在一邊等候的解一,最後停留在鶴雲程,神色若有所思。

“你透過了。”

解雨臣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讓劉喪將視線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先生沒有找錯人,你確實有個有本事的。”

他笑道:“明天我會安排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有幾個和你一樣的孩子和你一起學習,衣食住行都由我來承擔,但是我只需要一個耳力好的人,所以優者勝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喪點點頭。

不夠優秀就要被淘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但他對自己有信心。

“我明白您的意思,老闆,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劉喪說這話的時候,解雨臣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來不及掩飾的野心。

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生長在谷底的人,只要身旁有一根可供攀援的藤蔓,便會如飢似渴地緊緊抓住,拼命地向上攀爬。

他要是爬不起來,自己便不會再留他。

解家從來不留無用的東西。

“我期待你的成果。”

解雨臣點點頭,朝旁邊的解一招招手,吩咐道:

“去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跟著外家那幾個一起送過去。”

聽到這句話,鶴雲程不留痕跡的看向解雨臣,微蹙著眉心。

看解雨臣還有功夫衝自己挑眉一笑之後,也頓時放鬆了表情。

“是,東家。”

解一拱手,對劉喪露出爽朗憨厚的笑容,道:“小子,跟我走吧。”

劉喪下意識看了一眼鶴雲程。

雖然這人在自己看來是個混不吝的。

但好歹是在陌生的北京城第一個接觸到的人。

“去吧,你的行李箱現在應該等得很不耐煩了。”鶴雲程擺擺手。

就這麼很是放心的將他交到了解一的手裡,並對於他的安危毫不在意。

劉喪撇撇嘴。

也沒有在老闆的面前多說什麼,跟在解一的身後離開了。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鶴雲程直接一屁股在解雨臣對面的石墩椅上坐下。

也沒有問剛才劉喪口中的緊張是什麼意思,而是說道:

“等會我將那小子的資料給你送過來。”

解雨臣繼續拿起桌上擺放的花枝插進瓶子裡面,輕飄飄看他一眼,點頭道:

“好。”

“今晚要開始行動了?”

鶴雲程冷不丁的換了一個話題,沒頭沒腦的,但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