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

解家大院。

和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的照進來,打在一隻懶洋洋的大橘貓身上。

它渾身金黃色的毛髮都泛著光。

這幾年,時間就像是被突然按下快進一般。

平安已經老到走不動路了,它這個年紀在貓咪界已經算是高齡。

坐在它對面的解雨臣正在處理著檔案。

偶爾抬起頭看一眼它的情況,見它依舊懶洋洋的躺在那裡,又低下頭。

“花爺兒!”

院子裡面傳來喊聲,劉喪的臉龐出現在視窗,打破一人一貓的寧靜。

只見他眼帶興奮的說道:“我們去找我偶像吧!”

一人一貓同時撩起眼皮去看他。

劉喪臉上的笑容燦爛,鏡片後面的眼眸閃過一絲期待。

以前那個膽怯又自卑的小孩已經長大成21歲的大小夥子了。

唯一沒變的是鶴雲程讓他留下來的及肩長髮。

這些年他一直保持著,習慣性的在後腦勺紮了個小辮子。

耳朵上戴著解雨臣花了大價錢為他專門定製的耳機。

劉喪的耳朵是下地寶貝。

渾身的哪個部位都可以受傷,只有這一個位置不能出現一點損失。

“你最近很閒?”解雨臣撩起眼皮,漫不經心的問道。

“剛剛歇下來,這不是好久沒有見過鶴爺他們了,去拜訪拜訪嘛!”

劉喪嬉皮笑臉的說道,神色作態頗有幾分鶴雲程的風格。

當年他成功達到了解雨臣的要求,這些年便一直留在解家做事,較強的能力頗得解雨臣的信任。

他昨天才剛剛從解家附屬村子壓貨回來。

而解雨臣停下手中的筆,視線落在書桌右邊角落的一本書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書裡夾雜著一張黑白照片。

他將照片抽出來放在衣服口袋裡面,“正好我找先生有些事情,走吧。”

說完之後,解雨臣便站起身來,將平安一把抱在懷裡。

見他答應了,劉喪瞬間興奮,“走走走,他們現在肯定在家。”

解雨臣和他並肩走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他的眼神很有壓迫力,讓劉喪悻悻的乾笑了兩聲,打著哈哈。

“我猜的,我猜的。”

解雨臣不置可否,只說道:“沒有第二次。”

“我知道了。”

劉喪被警告之後,原本喜上眉梢的神色瞬間就垮下來了。

又被解雨臣抓住小辮子了。

你說這人怎麼能透過隨口的一句話,就判斷出自己在偶像院子旁邊放了眼線呢?

難道是聰明的腦袋都是這樣的?

劉喪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解雨臣,這就是所謂老闆和打工人的差距嗎?

劉喪鬱悶了一瞬間。

不過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偶像了,他臉上的神色再次變得神采飛揚起來,連步伐都帶著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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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

黑瞎子正悠閒的躺在躺椅上,院中大樹陰影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時不時從旁邊的果盤裡捻起葡萄塞進嘴裡,好不悠閒。

而張啟靈則是坐在陰影之外,默默擦著他失而復得的黑金古刀。

暖黃色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周身生人勿近的冰涼氣場打散。

叩叩!

敲門聲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

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快速回到各自的房間裡面貼上了人皮面具。

人人都向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