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鶴雲程接過匕首,將揹包裡面的對講機翻出來給他,又給了吳邪一個眼神,示意他坐下。

“來吧,小三爺。”

吳邪聽話地坐下,剛把褲腿撩起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

“不收錢吧?”

在塔木陀的那一趟,他可是被黑瞎子給坑怕了,從來沒見過這麼黑心腸的傢伙!人如其名!

鶴雲程噗嗤一笑,“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謝謝吳老闆,誠惠兩百塊!”

吳邪嘴角抽了抽,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叫你多嘴,這下好了吧,上趕著去給人送錢!

鶴雲程掏出打火機燙匕首,耳邊是解雨臣和陳老三交談的聲音。

他冷不丁地抬起頭,盯著吳邪,笑嘻嘻地問道:“你說啞巴他們這會兒進古樓了沒?”

“啊?”

吳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整懵了,但還是琢磨著回答道:

“應該進去了吧,畢竟我們都來——啊啊啊!”

滾燙的匕首尖快速將那長著頭髮的肉剃了下來,又快又準又狠。

慘叫聲環繞,還沒等停下,鶴雲程就已經換邊了,又是一陣慘嚎。

那悽慘的叫聲讓解雨臣一時間停下話語,下意識捂住耳朵。

吳邪的肺活量挺不錯的——他在心裡想道,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搞笑,這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東西。

而吳邪疼得五官扭曲,原本溫潤如玉,清朗俊秀的面龐皺成了一團。

,!

鶴雲程怕他咬到舌頭,眼疾手快地把解雨臣的血衣外套袖子塞進他嘴裡,慘叫聲瞬間消失。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可憐,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活脫脫就是一隻可憐的小狗狗。

但鶴雲程可沒功夫關注他,注意力全在匕首上的碎肉上。

只見那指甲蓋大小的碎肉裡包裹著陶瓷碎片。

那些頭髮就是從碎片里長出來的,還穿透了碎肉,一根根直挺挺地豎著。

就像破土而出的頑強小草,可這偏偏是頭髮,就透著那麼幾分詭異。

解雨臣見了,也將腦袋湊過來瞧了瞧,依然心有餘悸,道:

“這玩意兒對血很敏感,剛才從我身上燒出來的那些,都是循著我身上的血腥味爬上來的。”

“要不是那件鐵衣,我現在傷口裡肯定鑽滿了頭髮。”

“吳邪可不一樣。”鶴雲程道:“這些頭髮是往外長的,是想從他身體裡逃出來,他身體裡有讓它們害怕的東西。”

“害怕?”解雨臣不解。

而吳邪更是迷糊,艱難的吐掉那血腥味的衣袖,想起自己之前吃過的某樣東西,便說道:

“我之前吃過麒麟血竭,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個?”

鶴雲程自然知道他吃過麒麟血竭,但只有這麼一個原因嗎?

他含糊的一句帶過,“應該是。”

“霍奶奶這安排,恐怕是故意的。”

解雨臣手拿綁帶,幫吳邪包紮著腳腕,慢悠悠道:

“他們那邊有張爺,我們這邊有你,雖說你體力不怎麼樣,可你腦子好使,這就互相彌補了。”

吳邪感覺自己被嘲諷了,衝他翻了個白眼,心裡直後悔之前說解雨臣牛逼的話,氣呼呼的說道:

“你看起來體力也不是很ok的模樣,我頂多說你擅長爬和跳!”

解雨臣聳聳肩,對吳邪毫無殺傷力的話只是笑笑,甚至有點不以為然。

“喲,小三爺急啦?”

吳邪:……

煩死了!吵不過!而且兩口子都在!他還一個都打不過!好氣啊!

他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