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程被人拎著,一直拎到小車上,拎著他的那個人匆匆忙忙的鬆手,朝他笑笑。

“鶴爺,沒勒著您吧?”

“不礙事。”

鶴雲程搖頭,轉了轉脖子,整個人身上的那種氣質在瞬間就發生了變化,看向副駕駛上的吳邪。

“怎麼樣?”

“出乎我的意料。”吳邪淡淡的回答道:“我有一種預感,黎簇會成功的。”

“你就這麼相信這小子?”鶴雲程挑眉道:“我看跟前面那幾個也沒有什麼差別,聽花兒說,你說這是最後一次。”

吳邪‘嗯’了一聲。

鶴雲程神色幾番變化,最終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也好,既然是你看中的人,那我也希望他能成功。”

說完,鶴雲程將身體完全的靠著椅背,整個人看似放鬆,實則綁緊全身肌肉,沉沉的閉上眼睛。

現在距離下車還有一段時間,他要從現在開始調整作息了。

最後一次,不能再失敗了。

兩天時間在黎簇的心驚膽跳下度過,直到他看到出現偷偷摸摸出現在自己病房門口的梁灣,心瞬間就涼了一半。

“你怎麼過來了?”

“我有一個好訊息和壞訊息。”梁灣走在他的床邊。

將看望病人的香蕉放在床頭櫃,另一隻手將一個信封遞給他。

“什麼東西?”

黎簇一邊問,一邊拆開信封,發現裡面的東西居然還不少。

什麼考察證,從業證明,體檢報告,居然還有一張假的身份證。

涼了一半的心瞬間涼透了,看來他是沒得跑了。

他抬起頭,“這都是吳邪搞到的?”

“這些都是我給你準備好的。”

解雨臣站在機場門口,將裝備包遞給鶴雲程。

“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必需品我都給你裝好了,要是不夠的話,黑爺那邊還有,就是當心別暴露了。”

鶴雲程將揹包接過去,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搭配上一身灰色的立領polo衫和運動褲。

凌亂的碎髮顯得整個人年輕感十足,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出去旅遊的大學生。

而對面西裝革履的解雨臣就像是操心十足的哥哥,絮絮叨叨的,但又十分鄭重的囑咐著少年。

右邊眼眸下面那顆紅色的小痣顯得他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解雨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日常淡妝的習慣。

每次總是愛在眼睫下面點一顆紅痣,剛剛好點進某人的心裡。

鶴雲程清楚的察覺到他語氣裡面的不安,彎唇笑了笑,十分輕鬆又自然的笑容。

“那鬼地方我都去了那麼多回了,能出什麼事,倒是你。”

他說著,將脖子上的無事牌取下來不由分說就掛在瞭解雨臣的脖子上。

在他的耳邊低語呢喃,聲音很小但很響亮。

“最後一次,解小花,好好活著,活著回來見我。”

只要這次能活著,往後就都是好日子了。

解雨臣轉眼看他,伸出手和他擁抱在一起,彼此的體溫在機場提示音的播報下分開。

“你也得好好活著。”

解雨臣低聲道,同樣從口袋裡面摸出來一根繩子掛在鶴雲程的脖子上。

“你替我保管好,等我回來親自取下來。”

“好。”鶴雲程攥緊垂落在胸前的繩子。

手心裡是一個類似於印章之類的東西,那是解雨臣的全部身家。

這意味著即便解雨臣不小心犧牲在這個計劃中,鶴雲程也能憑著這個印章將解家所有資產握在手裡。

這是來自解雨臣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