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程見他站在門口,便微微側身,想讓他進來。

但是張啟靈搖搖頭,他知道鶴雲程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

沉默著將一個小盒子放在他的手裡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什麼東西?”

鶴雲程感到一陣莫名其妙,關上門將盒子開啟。

直到看到裡面的小木偶,他微微愣神,沉默了幾秒突然就笑了。

一雙漂亮的多情眼彎成月牙,本就俊俏的面容更發明媚起來。

眉目清朗,燦若朝霞,連屋子都亮堂了幾分。

這個啞巴!

他就說前幾天他一直躲在房間裡面幹什麼。

原來是在雕這個小玩意兒,難為他一個天天失憶的人還記得自己的生日。

其實說生日也不太準確。

活得太久了,他也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了。

但現在過得生日是從來到這裡的那一天算起的。

那也是一個明媚春光的四月。

鶴雲程喜滋滋的將小木偶端端正正的擺放在書桌上,旁邊還有幾個差不多的小木偶。

都是很早之前張啟靈送的,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

但鶴雲程都儲存的很好,偶爾還會用精油擦拭保養。

關了燈。

躺在床上。

他想……明天得去酒樓改選單,讓人給老張送點好吃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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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歸期不定-

解雨臣盯著桌上攤開的紙條抿抿唇,心中無端有些落寞。

,!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這段時間習慣鶴頂紅時不時出現在眼前了。

在群狼四伏的環境中,他和黑瞎子都是自己的安全感來源。

而且鶴雲程是白天出現,他和他的接觸遠遠多於黑瞎子。

但解雨臣知道自己的這種依賴情緒是不對的。

沒有人可以永遠的依賴另一個人。

他猶豫了很久,最終將紙條隨意的夾進一本書裡,然後揉了揉脹痛的眉心。

外面敲門聲響起。

“小臣,是我。”解夫人的聲音響起。

解雨臣轉頭看向推開門進來的解夫人,語氣也變得軟了幾分。

“媽媽,你怎麼過來了?”

只有在單獨面對母親的時候,他才露出幾分孩子的稚氣來,眼眸亮晶晶的盯著母親。

解夫人將手裡的牛奶杯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桌面上還沒有寫完的文化功課,溫柔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坐在他的身邊。

“來看看你,辛苦了,小臣。”

說這話的時候,她緊蹙著眉頭,眼裡滿是疼惜。

她的小臣還那麼小,就得撐起這個吃人的解家。

“都是我應該做的。”

解雨臣輕輕的笑了一聲,很是乖巧的蹭了蹭解夫人的手心,試圖安慰她。

哪裡有什麼是應該做的呢?

解夫人嘆了一口氣,想起白天的事情,心中的憂慮更甚。

“你真的要和他們去西北那邊?”

她說的是收貨的事情。

即便是解雨臣現在還小,但是做這一行,走貨認貨都是少不了的功課。

白天解家長輩來了一趟,點名要解雨臣跟著他們去解家收貨的下家村子走一趟,這個理由他們沒有辦法拒絕。

“必須要去。”解雨臣點點頭,語氣堅定。

他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必須要經歷的,而且師傅也是同意的。

“要不讓鶴先生陪你去吧。”解夫人提議道。

她實在不放心解雨臣交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