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生姿的眼眸,水袖起落,笙歌婉轉。

名花不解語,無情也動人。

這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畢竟年歲還小,群戲的話,摻雜進去反倒是有幾分不和諧,也不能突出。

索性二月紅便讓他練了一場獨戲,也是梅派最為出名的一場戲之一。

《天女散花》

鶴雲程透過一層單薄的鏡片認真的注視著臺上的解雨臣。

臺上紅妝臺上戲,此刻,鏡頭裡面主角只有他一個人。

按理來說,一般這種演出都是不允許拍照錄影的。

人家都是進來聽戲的,你舉著相機錄影,說嚴重點便是不尊重臺上的演員。

但沒辦法,梨園的夥計基本上都認識鶴雲程。

而且人家只錄瞭解雨臣一人,其他時候都沒有抬起過相機。

也是知道鶴雲程和解雨臣的關係,不然,守在旁邊的夥計估計在他相機抬起來的時候就給他收走了。

直到解語花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鶴雲程將相機放在了雙腿之間。

跟隨著滿場觀眾鼓起了掌,嘴角含著濃郁笑意。

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花兒。

在喧鬧的掌聲中,解語花步生蓮花,緩緩下臺。

他是壓軸出場,在他結束之後,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節目。

鶴雲程和黑瞎子跟著聽完之後才站起身,混跡在陸陸續續離場的觀眾中間準備一起離場。

但是剛剛走兩步,就被一直守在場地上的梨園夥計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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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雲程瞧著面前的夥計有些眼熟,估計是什麼時候在紅家見過。

夥計朝著兩人微微一拱手道:“兩位爺,解當家吩咐過了,散場之後將兩位帶到後面廂房等著,他那邊完事之後就過來。”

黑瞎子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勾著鶴雲程肩膀,低聲調侃道:

“喲呵,這小解當家想的還挺周到的嘛!”

鶴雲程依舊面色淡然,似乎並不驚訝,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帶路吧。”

那夥計聞言,趕忙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地說道:“兩位爺,這邊請。”

隨後,他便帶著兩人穿過梨園後臺,腳下的石子小徑蜿蜒曲折。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前。

只見那房間大門敞開著,一股淡雅的氣息撲面而來。

走進屋內,梨花木桌子上面還擺放著幾盤色澤誘人的精緻糕點。

解一也在裡面。

他看到兩人進來,連忙站起身來,滿臉笑容地拱手道:“鶴爺,黑爺。”

說著,便親自搬來兩把椅子讓兩人坐下。

梨園夥計將兩人帶到之後,便朝著解一點了點頭,然後悄然離開。

而解一則滿臉堆笑地對兩人解釋道:“少東家被二爺帶去認人了,估摸著還得等上一陣子呢。兩位爺就在這裡稍作休息,我這就出去叫人泡壺好茶送過來!”

他說完,目光不留痕跡的看向了坐在左邊的鶴雲程。

相比較於黑瞎子,他和鶴雲程確實關係更加熟悉一點。

見到鶴雲程點頭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去叫人準備熱茶端過來。

秋高氣爽搭配上一杯熱茶,再咬上一口甜而不膩的糕點也算是人生難得的悠閒時刻。

解一在安排好人送茶之後,和鶴雲程打了一個招呼便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解雨臣了。

黑瞎子毫不客氣地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一塊糕點放入口中。

但僅僅嚐了這麼一口,他便像是失去了興趣般放下了手中的糕點。

語氣閒散地評價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