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牆壁上傳來兩聲輕微的敲擊聲。

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像是某種提醒。

解雨臣勾起唇角,慢慢將眼睛閉上了,意識陷入昏睡當中。

一夜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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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雲程最近在思考解雨臣那天晚上的話。

別不想再當小孩了,那想當什麼?

說實話,將解雨臣從那麼一個小不點看到如今的翩翩少年。

鶴雲程打心裡一直都是將解雨臣當做兒子來看待的。

雖然他的年齡哪怕是爺爺也是夠格的……

但鶴雲程看著自己那張臉,還是沒有如此厚臉皮說出這種話。

就連兒子這事,他都只敢在心裡嘀咕。

而解雨臣現在說他不想當小孩了,鶴雲程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他想當爹了?

也不怪他這麼想,畢竟誰是誰的爹一直都是他和黑瞎子爭論的日常。

直到啞巴張將兒子這個角色認領之後。

兩人新的爭論點便變成了誰是爹,誰是媽,直到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

但黑瞎子對於這個問題不屑一顧,幽幽道:

“誰讓你平時跟個老媽子一樣,這要操心,那也要操心,人家是一言之堂的解當家,不是被你捧在手心的奶娃娃!”

他沒好氣的繼續說道:“你要是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多操心操心啞巴,他今早將隔壁王姐家的小雞踩死了,害我又賠錢又捱罵。”

鶴雲程抽了抽嘴角,看向旁邊默不作聲的張啟靈,眼裡帶著詢問。

但張啟靈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眼裡沒有什麼情緒,淡淡的,冷冷的,就像他整個人一樣。

,!

鶴雲程禮貌微笑,並移開視線,眼神斥責的看向黑瞎子。

“他想要吃雞,你給他買不就行了,天天青椒都吃吐了,你看你把人孩子都逼成什麼模樣了。”

黑瞎子:?

他轉頭看向張啟靈。

“啞巴張,你說句話啊!是誰在你偷雞的時候捱罵又賠錢,是誰昨天晚上給你做的白切雞,是誰——”

“我的。”張啟靈開口打斷他的哭訴,“我的錢。”

黑瞎子頓時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啞了聲,目光無聲的看向鶴雲程。

你丫的告密?

鶴雲程瞪大眼睛:不是我啊,我沒有啊,誰知道他怎麼知道的?

這時,張啟靈也看向鶴雲程,沒有在意兩人的眉眼官司,而是解釋道:

“沒有踩死,是它溜進來吃了你的藥草。”

他的眼裡劃過一絲鬱悶。

鶴雲程頓時明白了。

合著這小雞溜進來吃了自己的草,啞巴想要讓小雞吐出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下手,小雞就已經嗝屁了。

他皮笑肉不笑,要換做平時,他非得為自己的藥草討回公道。

但是現在他可沒有這個閒工夫。

“吃了就吃了吧。”鶴雲程擺擺手,“等會我再去種上就行了。”

只能說猜測過程全對,但是心疼的物件錯誤了。

他心疼的是草藥,但張啟靈的重點則是小雞死了。

但張啟靈瞧見他鬱悶的神色,默了默,扯了扯瓶蓋,沒有說話。

“我們現在要聊的話題不是什麼小雞死不死,而是解雨臣,這個問題很嚴肅。”鶴雲程將話題再次拉回去。

黑瞎子悠悠瞥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是很好解決的問題嗎?”

“什麼解決?”鶴雲程撓撓頭。

他對於這方面的經驗還真的不如黑瞎子。

也就是遇見黑瞎子之後,他逐漸被他影響成了一根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