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鶴雲程沒憋住臉上的嚴肅,直接笑出聲來。

清朗的笑聲在這種緊張又靜謐的空間中格外的明顯。

無邪下意識繃緊了肌肉,視線牢牢盯著眼前被開啟的棺材。

只見棺材裡面突然伸出來一隻手,將他嚇得下意識就將手電筒打了過去。

光圈打在黑瞎子的皮衣上。

只見他右手撐著棺材邊緣翻出來,穩穩的落在地上。

他對於隊伍中突然多出現的無邪也不驚訝。

將左手緊攥的紅木盒子舉起來晃了晃,揚起笑容。

“到手!”

鶴雲程也摸出手機看了看,看到最新的一條簡訊,向兩人點點頭。

“人到了,我們走!”說完,他就直接往門外走去。

黑瞎子朝著還站在原地的兩人挑挑眉,也緊隨其後。

無邪還沒有明白眼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啟靈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他還想繼續詢問的話。

“快跟上。”說完,他也快步跟上前面兩人的步伐。

而無邪沒有辦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療養院的門口,前面三人接連翻牆而出。

無邪的動作慢了一點,剛剛翻出療養院的圍牆。

一輛依維柯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前面的三人就已經快速的鑽了進去。

車輛沒有絲毫停下來的念頭。

無邪心頭一驚,連忙追在車的身後,大喊道:“哎!我還沒有上車呢!停車!”

整個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而已經跳上車的三人,快速在位置上坐下。

鶴雲程甚至一坐下就將揹包放在腳下,雙手抱胸靠在椅背,閉上了眼睛。

而張啟靈聽著車身後的喊聲,及時伸出手擋住坐在車邊的人試圖關門的動作。

就是這麼一個瞬間,無邪艱難的跳上車。

一上車便癱坐在座位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氣喘吁吁的轉頭看向旁邊的張啟靈。

卻發現他甚至連氣息都沒有亂,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

心裡閃過一絲鬱悶。

視線再往後面一看,這才驚覺車裡基本上的人他都認識。

都是熟悉的面孔,腦子瞬間就空白了一瞬間。

“你們這幫驢蛋,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在副駕駛上的阿寧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轉頭看向他,臉上還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說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在杭州裝的那麼像,我還真的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

無邪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揹包,忿忿不平的說道:

“原來你是在試探我,你肯定也發現錄影機裡的夾層了,要不是我反應夠快,還真就被你唬過去了。”

但阿寧只是笑了笑。

“看來你已經不是從前的天真無邪了。”說完,她便將頭轉了回去。

“彼此彼此。”無邪輕哼了一聲。

車輛一路往戈壁行駛。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感受到車輛停止行駛,鶴雲程瞬間睜開了眼睛,眼眸裡一片清明。

車裡的人都已經開始陸陸續續下車收拾裝備了。

鶴雲程將腳邊的揹包背上,推開車門。

卻看見黑瞎子正在向無邪推銷自己的墨鏡,又在騙小孩……

他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跳下車。

一時間,站在車外的兩人都轉頭看他。

鶴雲程冷淡的看了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