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間了。”

啞巴還在張家古樓等著他們。

黑瞎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連以往掛在嘴角的笑容都沒有了。

“你確定要違背誓言了嗎?”當年他們可是答應過啞巴的。

“誓言這種東西是留給老實人遵守的,我可算不上。”

鶴雲程吐出菸圈,雖然說著嘲諷的話,但眉宇間全是憂慮,白色煙霧在兩人中間逐漸消散。

鑑於他以往的種種表現,黑瞎子並不想對這話做出評價。

只道:“沒有啞巴帶路,我們可能會死在裡面。”

非常客觀的陳述事實。

雖然他們去過張家古樓,但畢竟不是同一個。

他們不知道在巴乃的那個張家古樓裡面有什麼東西,誰也不敢保證後果。

鶴雲程抬眼看他,“有我在,你死不了。”

黑瞎子透過墨鏡,定定的盯著他,忽然發出一聲笑,拍拍他的肩膀。

“也對,有你這麼一個血包在身邊,我就是想找死,你也能吊著我一條命。”

鶴雲程也笑,“就是要吊著你一條命,只要你沒死,我和啞巴都能活著出來。”

只要他們三人任何一個人活著,那麼其他兩人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

就算一隻腳踏進閻王殿了,都得給他勾回來!

黑瞎子笑容散漫,將菸頭隨意的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

緊接著開啟車門,坐上駕駛位,緩緩搖下車窗。

“最慢三天。”他給出一個時間,“記得定好回程的機票,我可不想到時候在機場挨凍捱餓。”

鶴雲程失笑,故意問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黑瞎子發出一聲輕嗤,對他豎起中指,撇嘴道:

“就是你辦事,我才要特意提醒一句,誰知道你這坑貨會不會心血來潮,讓瞎子在機場冷板凳上躺一夜,我這叫提前避險。”

鶴雲程翻了一個白眼,盯著他笑,燦爛的笑容倒映在黑漆漆的墨鏡上。

漸漸的……笑容收斂,抓住他豎起來的中指,反手在墨鏡腿上輕輕敲了敲。

“要是有希望的話,不要放棄。”

就算長神仙要殺他們,但真要遇到了,也得將那神仙綁住,把瞎子的眼睛治好了,再解決掉。

黑瞎子不置可否,只是輕輕扯了扯嘴角,甩開他的手,將車窗緩緩上升,揚長而去。

鶴雲程站在原地,注視著車輛轉彎消失,將指尖夾著的煙抽完了,才轉身進入住院部。

不過他沒有回解雨臣的病房,而是去了梁煙煙的病房。

畢竟是在給解雨臣做事,還是要去看看情況的。

梁煙煙住的是普通病房,病房裡還有三個病人,她和阿透兩人便躲到了陽臺去抽菸。

鶴雲程找過來的時候,梁煙煙正在試圖給解雨臣打電話,報銷自己的住院費用。

但可惜,沒有打通。

她嘆息一聲,還以為這趟要自費了,沒想到轉頭卻看見了鶴雲程,微微一挑眉,語氣調侃。

“沒想到你親自來了,我還以為解老闆要跑單呢!”

鶴雲程只當她的話是穿耳風,上下打量她一番。

梁煙煙穿著病號服,指尖夾著煙,臉色雖然有些白,但塗著口紅,格外豔麗。

“聽黑瞎子說你受了重傷,我還以為你躺床上爬不起來了。”鶴雲程笑了笑,“現在看來,你精神頭挺不錯的。”

“斷了兩根肋骨,這算工傷,解雨臣得給我報銷工傷費。”

梁煙煙語氣輕描淡寫,將自己口袋裡面的紅色煙盒掏出來晃了晃。

是一個空煙盒。

“空了,一根菸一根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