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鶴雲程遞過來的水壺,小口小口的喝著水,緩解自己的脫水情況。

餘光看到身邊的無邪腿一直在抖,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於是問道:

“無邪,你怎麼樣?沒事吧?”

無邪搖搖頭,“我沒事,就是腳有些軟,歇歇就好了。”

他說完,就將臉上的風鏡取了下來。

清秀的臉龐兩側已經被勒出深深的痕跡了。

而鶴雲程見解雨臣正在和無邪說話,便對著他打了一個手勢,又跟著其他兩人出去找人了。

一直找到天色都有些昏沉,三人才精疲力盡的坐下來休息。

“吃點東西吧。”

解雨臣從揹包裡面掏出壓縮餅乾,遞給鶴雲程。

見他將餅乾撕開,又將水壺遞了過去。

整個營地只有礦燈的微弱燈光。

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拿出睡袋,靠著黃沙睡著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睡著,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風聲在頭頂不停呼嘯。

沙漠的晝夜溫差有點大,讓鶴雲程忍不住攏了攏衣領。

這該死的鬼天氣!

他在心裡暗罵一句,慢慢往嘴裡塞著壓縮餅乾。

藉著附近礦燈的光亮看向解雨臣,突然發現他的雙頰通紅。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一句話讓旁邊的人都朝著解雨臣看過去。

只見縮在角落的人透紅著一張臉,眼神都有點迷糊。

“他發燒了。”張啟靈盯著他的臉,簡短的給出結論。

而鶴雲程微微皺起眉頭,將手貼在他的額頭上。

,!

解雨臣沒有躲過去,盯著他眨了眨有些乾澀的桃花眼,眸色漣漪。

在沙漠發燒可不是一件好事。

鶴雲程轉頭看向黑瞎子,朝他努努嘴。

“去找隊醫,他那邊應該有退燒針,讓他帶過來給小花打一針。”

阿寧的隊伍裡面是跟著隊醫的。

還是下午的時候,鶴雲程三人將他找回來的。

黑瞎子點點頭,站起身來,步伐艱難的穿過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睡袋,目光尋找隊醫的身影。

鶴雲程將自己揹包裡面的外套翻出來,將解雨臣緊緊包裹住,不給寒風留下一點縫隙。

與此同時。

無邪從揹包裡面翻出毛巾,接過張啟靈遞過來的水壺。

將毛巾打溼再擰乾,輕輕的貼在解雨臣的額頭上,試圖給他物理降溫。

解雨臣的體質不弱,但是卻沒有經歷過這種環境。

身體在經歷暴曬快速脫水之後,筋疲力盡又被寒風一吹。

整個人腦袋都快要燒成漿糊了,不過是一直忍著沒說。

阿寧隊伍的隊醫是個胖子,跟在黑瞎子的身後走過來。

他手裡還提著一盞礦燈,蹲下身,藉著礦燈的光亮,看了看解雨臣燒得通紅的臉頰。

“不是什麼大問題,打一針,再捂一捂就好了。”

他將礦燈遞給旁邊的無邪,將解雨臣的衣袖捲上去一點。

從口袋裡面掏出退燒針,直接扎進皮肉裡面。

逐漸空掉的針筒被他隨意扔在地上,站起身來又囑咐了一句。

“退燒針效果快,現在溫差大,你們注意點,別讓他再次發熱。”

鶴雲程點點頭。

將解雨臣捲起來的衣袖重新放下去,然後把人塞進了睡袋裡面。

可能是因為燒得迷糊,解雨臣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被塞進睡袋之後,虛虛眯著眼睛,耳邊的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