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你不是小孩,誰是小孩?”鶴雲程再次懶洋洋的說道:“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的話,那我就重新送你一個禮物,至於這個玩偶——”

他故意拉長了聲線,“我就拿去送給秀秀那丫頭了,她算是小孩了吧,肯定喜歡這個!”

“先生!”解雨臣抱著玩偶的手緊了緊。

他知道鶴雲程是故意說這話的,但是忍不住抱怨道:

“你都將東西送給我了,怎麼可以再送給秀秀妹妹,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不能這樣做!”

他的小臉有些氣鼓鼓,仰頭喊話的模樣惹得鶴雲程發笑。

他從樹杈上坐了起來,微微挑眉,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讓我很難辦啊!小花!”

在這一行混的人,很少用自己的本名。

而在解雨臣接管解家之後,二月紅給他取的解語花一名也逐漸蓋過本名。

鶴雲程也不想搞特殊,解雨臣和解當家對於兩人來說太生疏。

小臣和花伢子又太過長輩教導味,所幸他也隨著別人喊他小花。

“雖然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但是你都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你不能拿去送給其他人!”

解雨臣癟著嘴巴嘟囔著,身體卻很誠實的將下巴放在史努比玩偶的肩膀上。

柔軟的布料輕輕蹭過臉頰,他抱著玩偶的手也越來越緊。

鶴雲程見他這副模樣,輕輕笑了笑,重新躺了回去。

他在心裡暗自發笑:看吧!其實還是喜歡的!口是心非的小屁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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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樹縫打在他的臉龐上,暈染的光暈都帶著幾分聖潔。

在和解雨臣熟悉之後,鶴雲程最初的想法就開始發生偏移。

解雨臣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承諾,他只需要保護他留著一條命就可以了。

但……人非草木。

如他所言,他尊重每個人的命運,尊重他們的每一個選擇,但還是希望他們能夠走得輕鬆一些。

解雨臣的日子已經夠苦了。

他也只是一個外人,沒有道理來充當那個拔苗助長的角色。

能開心一天就開心一天吧!這樣的日子以後只會越來少了……

“反正我不是小孩子了!”

口是心非的解雨臣將玩偶拿回了房間。

猶豫了半天還是遵從內心放在了床上。

他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小孩子,但不可否認……

他還是對這份禮物感到欣喜的,只是有些彆扭罷了。

被人當成小孩也是一種幸運,前提是愛你的人,你的敵人只會為此輕視你。

解雨臣明白這個道理。

史努比玩偶身上的藥香傳進鼻腔,昏沉的睡意襲來。

那些恐怖血腥的回憶便消失在眼前,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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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痛的日子總是格外難熬的,尤其是在練習縮骨功的時候。

這對於年紀小小的解雨臣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他的縮骨功已經練到了胸骨位置了,這個位置被強行卸掉關節時的疼痛比其他任何部位都要來的強烈一些。

他除了咬牙忍過去之外,毫無辦法。

眼淚模糊了整張臉,解雨臣死死的咬著牙一聲不吭。

只有細微的抽噎聲才能讓二月紅捕捉到他情緒的崩潰。

“再忍一忍,花伢子,很快就過去了。”

二月紅一邊安撫著他,一邊快速將他的關節卸掉,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再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