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總有時。

嘉賓們拾掇拾掇,終是坐上了回去的車輛。

在剛剛修好的路上,兩邊有村民相送,一直伴隨著車輛啟動,還有小孩子跟著跑。

江陵野坐在車上看著看著,忍不住要說一聲“慢點”。

在學校教書的這段時間,江陵野和這些孩子還是建立了不少情誼的。

而秦朝月……原先也一樣看著外邊,現在則是在盯著看弟弟的眼睛。

“那麼捨不得嗎?下次再來就好了。”

江陵野僅是笑笑。

他顯然沒有把秦朝月這話聽進去,這一期節目結束便代表著這裡的生活徹底結束。

往後再來?

他們一個個大忙人的哪裡有時間,況且……

江陵野的視線飛速地落到秦朝月身上,又趕緊移開。

想什麼呢?

那是夢裡才可能發生的事吧。

江陵野和孩子們打著招呼告別,直到大巴車駛出老遠,那些人的身影都化作一個個渺小的點,徹底看不起來。

第一期的綜藝算是結束了。

現在直播鏡頭還拍著,主要是一些送別和後續。

而嘉賓們在過了那麼久“野人”般的生活後,現在一個個坐在車上,迫不及待地開啟自己的手機,連線網路和外界……

只是這外頭的評價吧,有好有壞,不同人臉上的表情也有紅有綠,各不相同。

江陵野是選秀出來後才有的手機,他對這玩意沒有太大的依賴症——開啟估計就都是罵他的。

不看也罷。

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姐姐忙起來了啊,偶爾嘴裡說出來的都是一些他聽不懂的名詞。

晦澀到江陵野覺得自己哪怕再學習很久,依舊跟她隔了很遠很遠的距離。

這樣的感覺讓他平白生悶,又無所適從。

直到……

江陵野看到秦朝月系在手腕上的一朵小花花,少年頓時警覺又彷彿是沒事找事般:

“哪裡來的?”

秦朝月低頭瞟一眼:“幫忙改嫁衣的那個李大娘家裡的閨女給的,說是我們待在這裡的時間不長,喝不到她閨女的喜酒了,給這個也說是——”

秦朝月想了想,似覺得頗為有趣地笑道:“是這裡的一種習俗吧,祝我早點找到自己的幸福?”

正好秦朝月手機裡又有一條語音發來。

是林微薔。

秦朝月離開衛生院前,二人就交換了聯絡方式,這兩日她偶爾瞥一眼。

畢竟還是一家人,不至於讓十八歲的林文柏因為這個罪名去坐牢,但那一家子想圖謀林微薔家裡的家業倒是別想了。

特別林媽媽,為了這個瘸腿的女兒,終是硬氣了一回,林文柏在原先高中的名額也給搞掉了,聽聞在那學校論壇裡還熱鬧了一回呢。

誰叫林文柏天天看不起這又看不起那的,樹立的敵人還真不少。

他父母則是兩個扒在哥哥身上吸血的,自己丁點本事沒有,生活一落千丈。

這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秦朝月明明沒有開擴音,點一下,林微薔那大嗓門的聲音還是從裡頭傳了出來:

“終於結束了!能光明正大的跟老婆聊天了嗷嗷嗷!”

一個稱呼,生生硬控了兩個男人。

“什麼叫沈聞嶼我是你的影迷,你可以把你小叔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嗎?”

沈聞嶼正在和沙雕網友對線呢,一瞬間就感到自己周圍的空氣冷颼颼。

他左右奇怪地看看。

怎麼突然把冷氣調低了啊?而且還誰也沒說……

秦朝月也在網上見過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