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給晏懷殊塞了幾個山裡的野果。

那是那天山上挖藥草的時候,秦朝月給江陵野丟了一個戲弄弟弟。

唐也梨看到了,酸得要死,後頭就自己也跑山上去摘了幾個一樣的。

同樣酸得要死。

這次是物理意義上的,就一直放在這裡也沒人吃,如今倒是作為隨禮給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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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男人挑著眼神看人的時候,總莫名有股勾人的意思。

“嘎嘎!”

院裡的大鵝又衝了過來,“嘎嘎嘎嘎嘎!”

——女人,到點了,我皇甫鐵鵝命令你,今天總該放我出去溜達溜達了吧!

接著,鵝就發現秦朝月身邊又多了個男的生面孔。

芝麻綠豆點大的小眼睛滴溜地轉悠了一下。

它向前一步。

很難想象,小心試探和六親不認這兩張情緒竟然能詭異地同時出現在一個人……哦不,一隻鵝身上。

晏懷殊往後退了退。

“嘎嘎!”

大鵝可得意了!

可算是被它皇甫鐵鵝又逮到一個怕自己的人了吧!

它只是對付不了那個女人,其他的男男女女老人小孩……鵝鵝手到擒來。

今天它就要奪回皇甫鐵鵝失去的一切!

大鵝的步子愈發肆意了,一點點就衝著晏懷殊逼近。

桀桀桀,柔弱的男人吶,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秦朝月回頭看一眼,晏懷殊的臉色有些白。

好看的男人臉白了也是好看的。

“你怕鵝嗎?”

晏懷殊勉強地笑笑:“可能是有點。”

秦朝月不至於將對自己弟弟的情緒轉移到一個陌生人身上,但對方會做飯,有點用……

秦朝月僅憑一個眼神,又被徐徐靠近的大鵝給鎮壓了。

“這個也不許動。”

大鵝這兩天也是和秦朝月混熟了,稍微能說上那麼幾句話了,便覺得自己是有臉了。

它反駁:“嘎嘎!”

憑啥呀,憑啥這個也給罩著啊?!

“他要給我做飯,懂?”秦朝月微微施以語言威脅。

大鵝不鬧騰了。

秦朝月又回頭跟晏懷殊道:“沒事了,走吧。”

晏懷殊對秦朝月露出一個“虛弱”又感謝的笑:“謝謝。”

皇甫鐵鵝的視線一直鎖定他。

好不容易等和秦朝月的視線對上,大鵝又跟晏懷殊的對上。

它那芝麻綠豆大的小眼睛裡又看到,男人嘴角帶著笑。

“嘎嘎,嘎嘎!”

大鵝不樂意了,連撲帶跳的。

又被秦朝月一把拿住:“好了,別吵。”

“嘎嘎,嘎嘎嘎!”

——不是,他挑釁我,他挑釁我啊!

“別當我真不敢燉了你啊。”秦朝月威脅,又看看那臉色愈白的晏懷殊,“趕緊走。”

柔弱小白臉感激地點點頭,離開。

囂張一世的皇甫鐵鵝就這麼再次被扼住命運的脖頸,這次還被曲解,終於屈辱地低頭流下淚來……(誇張類比)

他矇蔽了你啊,識人不清……昏君吶!

妖妃你給我等著!

呵,在這後宮裡總是昏君保護不周、有你落單的時候!

等那時……

桀桀桀,它皇甫鐵鵝終究奪回屬於它的一切!

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