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野也看過來,似乎是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真、真要唱嗎?”

秦朝月抬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開始你的表演。”

江陵野:“……”

然而對面的目光深邃又認真,江陵野瞧著瞧著,好似也被對方給捲了進去。

少年輕咳一聲,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如果、如果你一定要聽的話,那我就簡單唱兩句吧。”

秦朝月:“快點吧,我等到花兒都謝了。”

江陵野:“。”

江陵野選擇的是一首民謠,不算大火吧,但好巧秦朝月也聽過。

原唱的嗓音微微有一些沙啞,搭配著歌詞,娓娓訴說時帶起點時光歲月易逝的無奈滄桑感。

而少年才過變聲期不久的聲線則顯得要清冽許多。

他也不是那般無憂無慮的,只是融入了那一點的輕快之後,彷彿在告訴你——

大膽往前走吧,那些風風雨雨總是會過去的,迎接你的將會是更美好的明天。

不一樣了。

這歌、這人……都徹底得不一樣了。

秦朝月平日看著懶散,但在江陵野表演才藝的時候,視線始終都落在弟弟身上。

她在聆聽、在欣賞,給予了表演者絕對的尊重。

而江陵野呢。

他開始還有些放不開,當在注意到秦朝月當真是在認真聆聽他的表演後,一顆心又逐漸放鬆放平,那歌聲也逐漸悠揚,自信。

就像江陵野剛剛自己說的那樣,他才唱了半首左右就停下了。

事後也不問怎樣,僅是視線落在秦朝月所在。

秦朝月:“感覺可以去參加《蒙面歌王》之類的……”

江陵野:“?”

秦朝月:“忽略臉的話還是挺好聽的。”

江陵野:“?我長得應該也不是很難看……吧?”

並非是他自戀,而是在那些人的眼裡,他的臉好像一直都是加分項吧?

甚至更多人關注他長得如何,而忽略了他當時到底在唱一些什麼……

秦朝月看出了少年眼裡的疑惑:“可你是江陵野啊,‘江陵野’現在可是黑料纏身。”

江陵野:“……”

對哦。

“難得你選了這首——”

秦朝月的指尖彷彿又是虛虛地點了點,旋即她輕笑:“原來你也知道,你們組合裡的那些歌鬼哭狼嚎的,一點也不好聽啊。”

“……”江陵野幽幽地看她,“你聽過?”

秦朝月揉了揉耳朵:“這算是工傷吧。”

那就是確實聽過。

從姐姐嘴裡得到肯定的答案,一瞬間,不自覺的少年的心裡宛若又能開出喜悅的花兒來,尚不等這朵花茁壯成長呢,江陵野便又看到秦朝月朝他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

準確來說,是對方張開掌心朝上地攤開,又朝向他。

秦朝月:“給我一塊錢。”

江陵野:“……”

江陵野純感覺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轉身去屋裡,翻了一塊錢給她。

錢剛落到秦朝月手裡呢。

“伸手。”

少年下意識的動作,下一秒,那完全沒捂熱的一塊錢再次落回了江陵野手裡。

而眼前人還氣定神閒道:“唱完吧。”

——這原來是小費啊。

先問他要錢又給他(沒辦法,家裡僅那麼點錢的財政大權如今是握在江陵野的手裡)……真是哭笑不得,叫人不知該說什麼好。

可江陵野心裡又熱熱的。

姐姐這番表現,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