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澄的臉頰驀地一紅。

的確。

她現在的手腳都被束縛著,實在沒有辦法做什麼。

“麻煩你幫我腳上的綁繩解一下,你放心,我不會逃走的,有你在身邊,更何況這裡裡外外都是你們的人,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可能跑掉。”

許慕澄彷彿急於證明自己一般,急急地說道。

抬起的臉柔弱而堅強。

男人則是終於鬆開了踩在霍明熠背上的腳,他一邊走過去,一邊從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短刀匕首。

刀尖上泛著冷芒,不知吞過多少人的血,復又被洗幹。

綁匪男人指尖把玩著匕首,那鋒利的刀子在他手裡彷彿能轉出花來,無所不斬!

刀光反射到男人灰眸裡的時候,亦泛點銳意。

許慕澄都快怕死了!

她下意識便要扭過頭避開那刺眼的兇光,又生生止住,脖子好像白天鵝一般驕傲地揚起。

聲音是故作鎮定的顫顫:“麻煩你了。”

倒是聽到男人一聲極輕微的低笑:“真不怕麼。”

許慕澄再看過,那個兇狠的綁匪竟是直接蹲了下來,低著頭正為她割斷腳上的繩子。

男人在低頭的時候,只留下那一身漂亮流暢的肌肉,一時間也顯得不兇殘了。

直到他再抬頭,深灰陰翳的眸子再度跟許慕澄對上,一瞬間,凍到許慕澄心頭顫顫。

男人說:“走吧。”

許慕澄只感覺渾身一股寒意經過,再看過,這所有的一切好似並非錯覺。

她明明穿著更方便四處走動的長褲,可剛剛割繩子的時候,男人好像手下不穩,竟是給她的褲腿褲料上劃出了一道痕跡。

啊啊啊——

那是真的、鋒利的刀子啊啊啊!

幸好男人收刀很穩,並沒有劃到她的身上,劃破她嬌嫩的面板。

許慕澄可不敢輕易動彈。

因為那人那手那刀還沒有徹底地拿開——許慕澄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招惹這個看起來便很厲害的男人究竟是對……是錯……

可開弓沒有回頭路。

她已經願意為自己的運氣好好地狠賭一波,若是贏了……

她能得到的,不知凡幾!

眼下,許慕澄努力控制著自己身體地站立:“我、我這個姿勢維持了太久,現在有點腿麻,可以扶我一把嗎?”

“還有,刀子危險,麻煩收一收,不慎傷到我的話,綁匪先生你可能也會有更多的麻煩。”

“呵。”

又是隔著面罩的一聲極低的輕笑,也彷彿是嗤笑,“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不敢。”

許慕澄的眼神看似是恐懼到了極點,卻還要在對方面前努力維持著鎮定,唯恐就讓對面之人小瞧了去。

“但是我想,既然你們將我們綁來而不是直接殺掉,一定是有所價值的,綁匪先生,你不會讓我輕易死掉的,對吧?”

——這是直接py了前面晏懷殊說過的發的詞兒。

反正正主沒發話,更沒申述。

盜就盜了。

“還算是有點膽子。”男人道,“但是——”

“弱死了。”

那邊鋒利的刀子最後被綁匪收好,並且他還真的搭了把手,帶著許慕澄起來。

落在肩膀上的手,即便是隔了一層衣料,也顯得燥熱、有力,甚至因為常年握著木倉而養出了一層薄繭的粗糲。

颳得許慕澄細膩的面板微微發疼,卻又是熱的。

她想到明熠哥哥。

霍明熠雖然是豪門貴公子,豪門繼承人,在精英教育之下樣樣不落下,那自然也包括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