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澄和駱子白麵面相覷。

許慕澄將魚桶放在地上,對上駱子白那情緒說上就上。

“子白哥哥,那個溫老師就是秦朝月選的那家,他們針對我,我做不了老師了嗚嗚嗚……”

駱子白原先是這些男人裡質量最高的一個。

江陵野不算。

雖然還夠不上許慕澄主動獻身的標準,但偶爾給點甜頭也未嘗不可。

可終究是參加節目以來的事,讓兩人間有了隔閡。

這回許慕澄僅是嗚嗚哭泣著,並未往男人的懷裡撲。

駱子白也沒有去摟她,他臉色有些不好,“既然如此,慕慕你就不要再去惹她,我們暫時還鬥不過她,在這裡得是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駱子白亦是有所改變的。

許慕澄哭泣的動作一滯。

這就慫了?

果然是個廢物!

她聽駱子白的話,乖順地點了點頭,淚盈盈的大眼睛去瞧男人。

“子白哥哥,那你呢?”

“我在山上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腰,他們讓我先下來休息。”

駱子白說到這裡也有些尷尬,努力挽救,“不過下午我也幹了有一半時間,會給我算兩個工分,算上上午六個,今晚我們也有的吃……”

這在許慕澄看來——

更廢物了!

不自覺帶出點怨:“子白哥哥,我相信你,那你現在先好好養養,可不能耽誤了明天啊。”

駱子白一愣。

他明天還得繼續?那許慕澄又幹了點什麼?這兩天可都是自己在養她啊!

昨天晚上慕慕就嫌辛苦,拋下他自己去找了別的活。

當他提出也想換的時候,慕慕又說現在不穩定,兩人裡總有一人是要爭工分的,等以後再說。

還說他是男人,男人生來就是更強壯,理應保護她這樣柔弱的女人。

駱子白雖然聽得有些不舒服,可許慕澄寬心安慰,終還是把這茬帶過。

現在。

他都幹出毛病來了,還要繼續?

駱子白在看許慕澄的眼裡帶著點幽幽的怨。

但山裡幹活那三人,就只有他出了事,岑絮宜一個女人都堅持了下來,駱子白也知曉自己多少是有些沒臉。

視線一轉,就看到了地上的桶,他轉移話題的問起:

“慕慕,這是……?”

一問許慕澄就笑:“哦,這個啊~這是我回來的時候遇到卓哥和家瀚哥,他們接的活是捕魚,說是兩天都沒撈到,結果我一去就來了個滿的。”

“我說和我沒有關係,可他們非得拉著我說我是什麼錦鯉,還要把魚送給我,我本來是不想接受的,但想到子白哥哥你身體不好……”

這也是許慕澄手段的一種。

在一種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面前故意提到另一人正追求的男人。

也還叫他有點危機感,競爭心。

時不時拿根線提一提、吊一吊,如此才能對自己更好更上心。

自然她也沒忘記上眼藥。

“原本卓哥給了兩條很大的魚,結果秦朝月來了,她非鬧見不得人好,這次換出了那麼多的小魚。”

關鍵時刻再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

“我是無所謂,但子白哥哥我擔心你啊……”

完美!

這一番念唱作打幹完,許慕澄這才得意地抬頭,要看駱子白的神色。

不想,後者完全陰著個臉。

“送回去!”

“這些魚不要,統統給我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