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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家裡有錢的組員給自己配了一個入門級的單反,單反當時拿在那位組員手裡拍了好多照片。他後來要過來一份複製,挑著洗了出來,再後來被她發現拿走做收藏。
花絮也是她那天搬著電腦坐在他房間裡剪得,春日的午後有習習微風,她一手按鍵盤,一手按滑鼠,看得他嘖嘖稱奇。
拍攝的時候,大家都受導演壓制,所以趕在後期的時候她就在片子裡拼命折磨導演,一個他扔雪球到牆上的鏡頭,被她嫁接到了導演身上,連續重複十幾次,還一邊疊加一邊理直氣壯地表示這就是剪輯的力量。
配樂已經慢慢收音,畫面上是他不斷奔跑的背影,他聽著她叫他回來的的畫外音,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旁邊有一個老舊的鞋盒子,裡面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玻璃珠、紙鶴、彈弓、CD盒子之類的玩意兒,最上面則是一封被拆開的信,信封上寫著“親愛的女孩兒”,信的落款則是一個叫做趙文哲的人。
他把那封信捏在手裡,嘴角勾起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如果不是拍攝《鷓鴣天》,他可能已經忘記它的存在了。
那還是念高二的時候,有段時間她經常去他學校找他,去的多了,同學們就都認識她。那個年紀的孩子喜歡給關係親密的男孩兒女孩兒配對,她當時就被大家公認為他的女朋友,也怪她臉嫩,就算扔到高中校園裡也看不出一點兒差距。
他從小臉皮薄,最聽不得流言蜚語,所以特別認真的解釋那是他姐姐不是女朋友,結果自然是被起鬨的更加厲害。這樣過了一個月,就在他看淡了女朋友的稱呼,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時候,一封信放到他的面前。
那是一個高三的學生,說對他姐姐一見鍾情,希望他能幫忙把這封信給他姐姐。他被攔在校門外楞了一下,想我哪有姐姐,那人就又補充道,就是之前經常來找你的那個,長頭髮,眼睛亮,笑起來特別可愛的那個。
對面的人手舞足蹈說的非常詳細,他心中卻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怒火,那人說弟弟你一定要幫我,我覺得她是我這輩子的真愛。
“真愛個屁。”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當時是這麼回的,“你知道她叫什麼麼?你知道她今年幾歲麼?你知道她性格怎麼樣麼?你知道她喜歡吃什麼麼?你知道他喜歡哪個歌星麼?”
他一步一步咄咄逼人,那人估計被他氣勢嚇住不停後退。到最後,他把人逼到牆角,一書包甩了上去,“想打我姐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他說完氣沖沖就走,走了兩步想想不對,又拐回去搶過那人還捏著手裡的信封,在人家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腳。練武的人最知道人的弱點在哪,他當時那一腳又重又狠,之後一個月,他在校園裡再見到他都是瘸著腿走路。
他想著那人的疼痛,覺得自己的腿也疼了起來,那種撕心裂肺、彷彿骨頭都要被壓碎的感覺。陳光一拳錘在床上,額頭的汗不停向下落。可能過了幾分鐘,也可能過了幾小時,他慢慢緩過來,身子一歪就癱在地毯上。他感受了一下自己右腿的存在,想這真是報應。
菩提做了個自己成為果園主,靠著賣蘋果發家致富,繼而走上人生的巔峰的夢,正笑得開心,室外的鞭炮聲就驟然加強。
她趴在飄窗上被驚醒,下意識去摸自己的手機。
那上面,陳光的名字在不停地閃爍。
大年初一開門紅,各方的宣傳也都沒有停。她一早就吩咐陳光發微博拜年,自己也在早上起床的第一瞬間就去摸手機。她很少玩兒微博,主要沒什麼時間刷,不過作為新媒體時代宣傳的最佳平臺,姜轍的團隊一直沒有放過這片寶地,她有時候也會囑咐小張適當的拍一些工作影片,作為粉絲福利分享。
陳光的新年祝福很敷衍,甚至連自拍都沒有,畫面裡一隻白色小紙鶴被放在深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