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家近,我偶爾做客熊家,熊家不歡迎?”

歡迎?

我倒是想歡迎你。

你倒是白天從正門進啊!

夜半三更出現在別人床頭,這哪裡是做客,分明是送終。

“啪嗒”

一個小玩兒意不慎被蕭嬋撥弄在地碎掉。

熊老看著那價值不菲的東西,心快要滴血。

她要是不滿,她倒是說出來啊,她不說他怎麼知道?

蕭嬋到底也沒有太折騰熊老,只碎掉他一個寶物,就帶著黃景之走了。

後半夜,熊老愣是沒睡著。

直到早上。

有家奴來報,說他兒子跟小妾,被扒光了吊在房樑上,一早被人發現時,都發起了高熱。

還有他的孫子在那麼多人保護下,又被嚇了一通。

熊老蔫蔫的去上朝,遇到交好的同僚,便開始取經“得罪一個人後,她總是嚇唬你又不要你命,她這是什麼意思?該怎麼辦?”

那同僚問熊老“能除之而後快嗎?”

熊老反問他“你無論怎麼戒備,她都能深更半夜出現在你床邊,怎麼除?”

同僚沉吟後道“不能除,又嚇唬你,必定是對之前的事耿耿於懷,你不如再心誠些,求得她的原諒。”

熊老一臉認真“心誠?怎麼心誠?”

同僚笑道“這世道的心誠不就是錢權財寶?”

蕭嬋次日到書院時,時間已經不早。

她剛到書院,就與要回葉家遞訊息的家奴撞個正著。

家奴說,昨日被蕭嬋揍的只剩一口氣的那些學子的家長來討要說法來了。

忌酒讓她先不要來國子監。

蕭嬋並沒有聽從。

她要是做事怕擔後果,她就不會做。

校場

蕭嬋到的時候。

就聽到有人哭嚎。

“還是夫子呢,竟把學子打個半死,這哪是授課,倒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藉著夫子的名義使壞,可憐我兒,也才十五歲,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我兒不也是如此嗎?不過出言不遜罷了,懲罰懲罰就行了,不至於打的只剩一口氣吧?如此暴力,這國子監什麼時候這般風氣?日後其他學子的安危可怎麼辦?”

“忌酒,今日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這國子監也不用開下去了。”

忌酒被逼迫,臉色沉的厲害,但他還沒說話,就聽到一道不屑的聲音傳來。

“口氣挺大。”

蕭嬋在眾目睽睽之下走至說話的女人身前。

女人看到蕭嬋,不悅更甚,她冷笑一聲“你是何人,本夫人說話,何來你插嘴的份?”

“將你兒子打個半死的就是我,我不說話,你能要到什麼說法?”蕭嬋挑眉睨著她。

“你打的我兒?”夫人一愣,不敢置信。

“是我打的,不但昨日打了,只要日後他還是國子監的學子,只要他日後繼續根骨不正,我都會打,第一次留一口氣,第二次留半口氣,第三次,打死。”

即便眾目睽睽之下,蕭嬋依舊狂妄至極,沒有半分愧疚之態。

眾人被她言語間的狠絕驚到。

女人頓時怒不可遏“你身為司業,如此暴力,怎配在國子監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