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只能撂下狠話。

蕭嬋眼眸微眯,透出一股危險而滲人的氣息:“你以為我會放過李家。”

李將軍心頭一震。

尤飛章目光閃動:這是,要正面交鋒了嗎?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

李將軍懷中的人突然出了事。

李紫嫣開始嘔吐。

然而,吐出的並非汙穢之物,而是殷紅的鮮血。

“紫嫣?”李將軍驚慌失措。

尤大人瞥了蕭嬋一眼,對項遠道:“去請大夫。”

又對老鴇道:“去騰出一間房來。”

老鴇滿臉不情願。

但還是吩咐人去照辦了。

隨後,他們便被領到了僻靜的柴房。

尤大人:“……”

李將軍氣得怒髮衝冠。

若不是隔壁就有大夫,他恐怕連掀翻春風樓的心思都有了。

“本將的女兒情況如何?”李將軍見大夫的眉頭越皺越緊,急忙問道。

“這,依老夫之見,像是中了春藥,可又與春藥有所不同,大人還是另尋高明吧,是老夫醫術淺薄。”

大夫話畢,李將軍不願再耽擱,抱著李紫嫣匆匆離開了春風樓,直奔將軍府而去。

與此同時,李府的下人則馬不停蹄地前往關係好的太醫家請人。

尤飛章並未急於抓捕李紫嫣,他心裡清楚,今晚難以成事。

他正準備打道回府,好好睡上一覺。

卻見不遠處,蕭嬋悠哉地喝著小酒,小倌在一旁為她捏肩捶腿、斟酒夾菜,好不愜意。

尤飛章彷彿被人潑了一盆冰水,瞬間睡意全無。

他頓了一下飄到蕭嬋桌前,一屁股坐下,輕聲問道:“六姑娘可介意多三雙筷子?”

項華項遠心中暗暗嘀咕,他們不想吃,怕消化不良。

而在暗處的江池,在出來和不出來之間掙扎。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現身,畢竟先前都已經和對方正面對上過了,現在再藏頭露尾,那豈不是欲蓋彌彰,自討沒趣?

尤飛章似笑非笑地瞥了江池一眼,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道:“江大人興致頗高啊。”

宰相門前七品官,江池身為太子的肱股之臣,自然受得起尤飛章這一聲“江大人”。

然而,他的這句話卻充滿了揶揄和嘲諷。

江池雖然不願與他正面衝突,但也毫不畏懼。

面對尤飛章的嘲諷,他只是雲淡風輕地執起筷子,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江池聽從誰的命令?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太子的命令。

太子讓他辦的事,他尤飛章有何資格?有什麼資格妄加評論?

尤飛章挑了挑眉,臉上依舊掛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江大人所言極是,都是奉命行事。”

尤飛章身為大理寺卿,他又該聽誰的命令辦事呢?當然是一國之君,皇上的命令。

若是真的較量起來,太子又怎能越過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