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屬於天家的,即便有朝一日落入你手中,那也永遠不會真正屬於你。兒子,切莫過於計較得失,只要人還活著,萬事皆可謀劃,你可明白?”

“兒子明白。”謝恩熙頷首應道。

“咳咳,咳咳。”謝將軍剛剛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謝芙趕忙倒了杯水遞過去,謝夫人則輕輕地為他拍著後背。

謝將軍接過謝夫人的帕子,捂住了嘴。

待咳嗽停歇,那帕子上猩紅的血跡,猶如盛開的紅梅,是如此的醒目刺眼。

一旁的謝恩熙神情如被寒霜凍結般隱忍,又似被萬蟻噬心般痛苦。

他的眸子連眨,彷彿是在與洶湧的淚意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拔河比賽,努力逼退那如潮水般襲來的淚意,同時拼命壓制著內心如翻江倒海般的痛苦酸澀,竭盡全力不讓自己在父親面前露出絲毫破綻,以免讓他憂心忡忡。

皇城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一輛馬車從蕭宅疾馳而出,如離弦之箭般往集市飛奔而去。

葉欣乘坐著馬車風風火火地趕往鋪子。

她剛一踏進鋪子,管事便如一陣旋風般迎了上來:“東家。”

“怎麼回事?”葉欣的眉頭緊緊皺起。

“那客人非說我們的衣服有問題,小的好說歹說,費盡唇舌解釋,他卻油鹽不進,還非要報官,小的擔心影響不好,就只好暫時拖住他,這會兒他正在樓上喝茶呢。”管事一邊說著,一邊將葉欣迎到樓上。

門一開啟,葉欣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因為裡面的人,竟然是蔣文星。

她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起,這是蔣家賠償給她的產業啊!

葉欣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射向管事。

管事則是一臉茫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就是這位公子,非說在我們這兒買的衣服有問題。”

葉欣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反問道:“你不認識他?”

管事又盯著蔣文星瞧了又瞧,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臉上滿是疑惑。

葉欣見狀,也不再多問,而是將目光轉向蔣文星,冷聲道:“你說這裡的衣服有問題,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蔣文星凝視著葉欣,一個多月未見,她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容光煥發,嬌豔欲滴,愈發美麗動人了。

“你先出去。”蔣文星的目光如兩道熾熱的火焰,緊緊地盯著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