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

熊大人跟熊老分別回了自己的院子。

熊老思忖後去了書房。

正要派人點燈,突然身子一僵。

腦袋緩慢轉過去。

就見月光下,他的書桌後面,一個女子,將雙腿搭在桌子上,手裡正翻著一本書。

就著月光,那張臉讓熊老後背直冒冷汗。

葉嬋

確實是葉嬋。

她嚇了自己的孫子,又悄無聲息的進了他的書房?

“爹,爹?”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熊老壓制著慌亂回他“何事?”

熊大人驚慌未定道“葉嬋真的來熊家了,剛剛還扒光了今夜與兒子同床共枕的小妾,吊在了房樑上。”

嚇暈孫子,吊了兒子的小妾,又悄無聲息的來了他的書房?

這葉嬋,竟如此詭異莫測?在他熊家來去自如?

“知道了,回去吧。”熊老也忍不住煩躁。

熊大人還欲說什麼,又怕惹怒老爹。

只得帶著恐懼回了自己的院子。

熊老看著書桌後的人問“葉小姐深夜到訪,有何指教?”

蕭嬋翻著手中的書開口“掌燈”

熊老雖然不悅她的猖狂,但還是聽話的趕緊掌燈。

有了燈,蕭嬋手中的賬本就看得更快了。

熊老看著那熟悉的賬本,垂在身側的手指都在發抖。

他藏在暗格裡的東西,她是怎麼找到的?

待手中的賬本仔細看完,蕭嬋這才合上放在了桌上。

抬頭,她淡漠的眸子看著熊老再次開口“熊老放心,我只是深夜睡不著,來熊家做做客而已。”

她起身,旁若無人的出了熊老的書房。

等熊老追出去。

滿院子哪裡有蕭嬋的身影?

蕭嬋在熊家來去自如的事情,葉忌酒還不知道。

次日他一到國子監

就將眾位夫子叫到跟前,將新待遇說了。

以前,為了讓夫子以身作則,尋常時候,都不會讓其休沐。

但現在,為了懲罰那些學子,他故意給了這個待遇。

他要告訴那些學子,若是他們欺負了夫子,就只有讓他們體驗一把司業的代課教學。

眾夫子都知道新來的司業是名女子,一來就砸傷了三位學子,還掌摑了一位學子,讓他們互扇耳光。

但他們依舊在懷疑,這位司業,能不能一直這麼厲害。

丙一班的學子,今日到得很早。

一到他們就拿出詩經,默背起來。

昨日逃學的四位學子想要找平時的好夥伴玩。

卻只得到一雙雙充滿狠意的眸。

蕭嬋到丙一班的時候。

正在背詩經的學子立即恭敬的起身見禮“見過夫子”

“居學交上來。”蕭嬋隨口道

三十幾位學子,就連被蕭嬋砸的三位,都乖乖寫了居學。

唯有昨日逃學的四位交不上去。

黃景之檢視了他們的居學,對著蕭嬋點了頭,算是認可。

“所以,昨日逃課的四位學子,為何不寫居學。”

蕭嬋話落,所有學子都繃緊了皮。

逃課的四位學子,更是緊張到發抖。

他們根本不知道還有居學。

沒人告訴他們。

蕭嬋嘴角一勾,笑容邪肆鬼魅,眸光更是寒涼徹骨,幽幽的話從她嘴裡傳出,叫人下意識生出恐懼,她道“不聽話的學子,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