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經典情篇蘊意深,易中奧秘細追尋(第5/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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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桑中之遊樂乎?”女笑不語。宗近身啟衣,膚膩如脂。於是挼莎上下幾遍。女笑曰:“腐秀才!要如何,便如何耳,狂探何為?”詰其姓氏,曰:“春風一度,即別東西,何勞審究?徒為饒舌。”宗曰:“野田草露中,乃山村牧豬奴所為,我不習慣。以卿麗質,即私約亦當自重,何至屑屑如此?”女聞言,極意嘉納。宗言:“荒齋不遠,請過留連。”女曰:“我出已久,恐人所疑,夜分可耳。”問宗門戶物志甚悉,乃趨斜徑,疾行而去。更初,果至宗齋。殢雨尤雲,備極親愛。積有月日,密無知者。會一番僧卓錫村寺,見宗驚曰:“君身有邪氣,曾何所遇?”宗言無之。過數日,悄然忽病。女每夕攜佳果餌之,殷勤撫問,如夫妻之好。然臥後必強宗與合。宗抱病,頗不耐之。心疑其非人,而亦無術暫絕使去。因曰:“曩和尚謂我妖惑,今果病,其言驗矣。明日屈之來,便求符咒。”女慘然色變,宗益疑之。
白話文:湖州的宗湘若,是個讀書人。秋天巡視田壟,看到莊稼茂密的地方,搖動得很厲害。感到疑惑,越過田埂去檢視,原來是一男一女在野地裡交合。宗湘若一笑準備返回,就看到男子羞愧地繫上腰帶,匆匆離開了。女子也起身。仔細審視她,非常美麗端莊。宗湘若心裡喜歡她,想要和她親熱,又實在覺得自己粗俗卑鄙。就稍微靠近拂拭著說:“在桑樹林中的歡樂怎麼樣?”女子笑著不說話。宗湘若靠近解開她的衣服,肌膚細膩如脂。於是撫摸上下好幾遍。女子笑著說:“迂腐的秀才!要怎樣,就怎樣罷了,亂摸幹什麼?”問她姓氏,說:“春風一度,就各奔東西,何必追問?只是多嘴。”宗湘若說:“在野田草露中,是山村放豬奴做的事,我不習慣。憑你的美麗姿質,即使私下約會也應當自重,何至於這樣瑣碎隨便?”女子聽了這些話,很是讚許接受。宗湘若說:“荒齋不遠,請過去逗留。”女子說:“我出來很久了,怕別人懷疑,夜半可以。”問宗湘若門戶物件標誌很詳細,就走向斜徑,快步離開了。初更時分,果然到了宗湘若的書齋。情意纏綿,極其親愛。過了好幾個月,秘密沒有被人知道。恰好有一個外來的和尚在村裡的寺廟裡住下,見到宗湘若吃驚地說:“您身上有邪氣,曾經遇到過什麼?”宗湘若說沒有。過了幾天,悄然生病。女子每晚帶著好果子給他吃,殷勤撫慰問候,像夫妻一樣好。然而睡下後一定強求宗湘若和她交合。宗湘若帶病,很不能忍受。心裡懷疑她不是人,卻也沒有辦法暫時斷絕讓她離開。於是說:“以前和尚說我被妖迷惑,現在果然病了,他的話應驗了。明天請他來,就求符咒。”女子臉色慘然變化,宗湘若更加懷疑她。
《柳氏子》
原文:膠州柳西川,法內史之主計僕也。年四十餘,生一子,溺愛甚至。縱任之,惟恐拂。既長,蕩侈逾檢,翁囊積為空。無何,子病,翁故蓄善騾,子曰:“騾肥可啖。殺啖我,我病可愈。”柳謀殺蹇劣者。子聞之,大怒罵,疾益甚。柳懼,殺騾以進,子乃喜。然嘗一臠,便棄去。病卒不減,尋死,柳悼嘆欲絕。
白話文:膠州的柳西川,是法內史的主管賬目的僕人。四十多歲時,生了一個兒子,非常溺愛。放縱放任他,唯恐違揹他的心意。長大後,放蕩奢侈超過規矩,柳翁的積蓄被掏空。不久,兒子生病,柳翁原本養著好騾子,兒子說:“騾子肥可以吃。殺了給我吃,我的病就能好。”柳翁打算殺一頭劣等的騾子。兒子聽說了,大怒罵人,病情更加嚴重。柳翁害怕,殺了好騾子給他,兒子這才高興。然而嚐了一塊肉,就扔掉了。病始終沒減輕,不久就死了,柳翁悲痛欲絕。
《彭海秋》
原文:萊州諸生彭好古,讀書別業,離家頗遠。中秋未歸,岑寂無偶。念村中無可共語,惟丘生是邑名士,而素有隱惡,彭常鄙之。月既上,倍益無聊,不得已,折簡邀丘。飲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