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

年輕的雄性獸人微微皺眉,似乎是嘗試努力抑制自己的咳嗽聲音。

但是適得其反,只是變得咳嗽的更厲害了。

而他隨著咳嗽,他那張劍眉星目的面龐,湧上了一絲病態的潮紅。

果然,是生病了。

“先生,請您先不要亂動。”

蘇煙見狀,迅速摘下身旁一種不知名的寬大葉子,捲成了圓筒狀,舀下了一瓢不遠處流淌的溪水。

喝了一口,感覺水質沒有什麼問題,反而帶著山間獨有的清甜後,少女小心翼翼將水遞到了蘭陵天嘴邊。

“喝口水吧,蘭陵天先生。”

蘇煙抬起了頭,這才發現蘭陵天好看的薄唇有些皸裂而蒼白,像是渴了很久一樣。

於是她更加仔細的要把水餵給蘭陵天。

可年輕的雄性獸人卻偏過了頭,並沒有接受。

他撇過視線,從蘇煙的面頰上一閃而過後,隨後眼神定格在了葉子中盪漾的水波。

“不是要逃嗎,為什麼不走。”

低沉磁性,還略帶些許沙啞的話語,聽起來像是有些疲憊。

蘇煙望著蘭陵天,注視著對方頭頂毛茸茸的耳朵,依舊保持著手上的姿勢,認真回覆。

“蘭陵天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您救了我吧。”

“現在既看不見您的飛船,又身處於一處未知的森林中,想必一定在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而您選擇保護了我,才讓我在飛船迫降的墜落中沒有受傷,所以,我現在不會離開您。”

蘭陵天沒有說話,狼耳卻輕輕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起身。

可是這樣輕微的動作,卻讓他手掌攥緊,就像是忍受著什麼痛苦,閉上了眼睛,眉頭緊蹙。

而當年輕的獸人喘息著,再度睜開雙眼時,卻看到蘇煙依舊是端著那用葉子裹好的山泉水,維持著之前的姿勢。

“要喝點水嗎?”

蘇煙平靜的說道,瑩白的雙手拖著碧綠色的葉子,越發襯托的雙手像是晶瑩剔透的白玉。

蘭陵天低下了頭,幽藍色的眸子冰冷的望著少女,再度發問。

“不離開即使我之前向秦不飛開過槍?”

“先生,這是兩碼事,現在你需要我的幫助。”

或許是少女的執著與堅決,蘭陵天最終還是妥協了,側過頭喝起來葉子中的山泉。

“咳咳咳”

可惜剛喝完,蘭陵天再度咳嗽了起來,胸脯劇烈起伏,臉上病態的潮紅也更加濃郁,神情中帶著隱忍的痛苦。

而他的手掌不自覺的微微觸碰向了自己腹部的衣衫,就好像是那裡受了重傷,在忍耐著傷痛。

這下,蘇煙變得警覺了。

她感覺到之前蘭陵天也似乎是想要起身時,牽動了小腹,所以才會痛到雙目緊閉,硬忍著不發出聲音。

“蘭陵天先生,您是腹部受傷了嗎?”

見蘭陵天沒有說話,少女立刻不顧蘭陵天的反對,直接掀開了對方的衣服。

而黑色的貼身襯衫被掀開的一瞬間,蘇煙就愣住了。

——泛著烏紫的刀傷,並不深,幾乎只是淺淺一道,可卻往外滲透著黑色的血液

這是中毒了,而且莫名像是蛇毒!

“這是蛇毒嗎?”

蘇煙不太確定的看向了蘭陵天,出聲詢問。

年輕的雄性獸人微微頷首。

“是秦不飛用飛刀乾的。”

“飛船被迫降落時一片混亂,我們被甩了出去我沒有注意到刀上有毒。”

但是還沒有等蘭陵天徹底講完,蘇煙便立刻將手邊的葉子紮了起來,乘了幾小碗水,接著沒有絲毫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