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臉之間只剩下一點點距離,鼻尖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地擦過宣凌允的臉頰,冰涼的水珠也落在他的臉上。

宣凌允抬手擦掉月澤臉上的水珠,隨口問道:“那是什麼樹,怎麼感覺有點像雲瑾。”

“就是雲瑾樹。”蘇雲苓道。

“粉色的雲瑾,倒是新奇。”宣凌允喃喃自語道。

雲瑾無葉,花開重瓣,如雪潔白。像這種粉色的雲瑾倒是難得見,不過更難見的是這株成了精的。

蘇雲苓又道:“據父親說,這株雲瑾已經活了幾百年,很有靈性。”

“花樹有靈,不就成妖了嗎?”月澤小聲嘀咕一句。

月澤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但不防周圍有耳聰目明之人。

“你說什麼?”一個小個子男人驀然走到月澤身邊,怒聲質問道,他盯著月澤的眼神十分不善。

其他人也被這番動靜驚動,紛紛望了過去,目光譴責的看著二人。

今日大喜,你們吵什麼吵。

只見男人大喊一句,“他說神樹是妖。”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變了變,怒氣衝衝的望著月澤,更有甚者擼起袖子就要衝了過來。

“我……唔唔。”

眼見月澤就要脫口而出,蘇雲苓連忙捂著月澤的嘴,防止他說出什麼驚天話語。

陌生的氣息縈繞在月澤四周,原本放鬆的身軀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像極了盛開的雲瑾。

蘇晚宥向著眾人盈盈一拜,面帶微笑的向大家道歉,“抱歉諸位,擾了大家的興致,我這位朋友剛來陌江,對這不熟悉,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莫怪。”

那些人左看看右看看,彼此對視了一眼,才道:“看在蘇二小姐的面子上,我們就不跟計較。”

“唔唔唔。”

不跟我計較,我都還沒跟你計較呢?我又沒說錯,那株雲瑾都成精了。

月澤不安分地掙扎著,試圖說些什麼,但因為被蘇雲苓攔著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宣凌允看著蘇雲苓捂在月澤嘴上的手,眼神一暗,不著痕跡的推開蘇雲苓的手,將月澤一把拉入懷裡。

月澤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萱梨花香縈繞在他四周,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宣凌允的手掌捂住他的嘴:“不說。”

聽到這話,月澤果然乖乖站好,靠在宣凌允身上,慢慢放鬆了身軀,只是臉上的餘霞還未消退。

見月澤不再掙扎,宣凌允放開捂著月澤的手,向眾人道歉道:“家弟不懂事,擾了諸位的興致,十分抱歉,我們這就下去。”

隨後,宣凌允拉著月澤下了山。

“抱歉諸位。”

見他們離開,宋淺淺幾人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