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隱身中的狐妖,只覺呼吸一道冰冷的目光落下身上,不由臉色大變,心中驚駭,她猛地抬頭,瞳孔驟縮,只見非晚檸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她踉蹌著後退,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心中恐懼,滿臉不可置信:怎麼回事,她不是死了十多年,怎麼還這麼強。

千伶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躲在習峴身後,祈求他能看在同族的份上救救自己。

習峴回頭望了千伶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心中暗道:廢物就是廢物,就這,還配和我同位。

習峴心中無限嘲諷,卻還是替她擋住非晚檸的視線。

“殺。”

一聲令下,圍在他身邊的妖兵立即向非晚檸發起進攻。

非晚檸眼神凜然,長鞭橫掃,就倒下一片妖軍,但更多的妖軍繼續撲了上來。

她正準備揮鞭殺掉圍上來的妖軍時,一柄利劍劃空而來。她心中一驚,側身閃躲,凌厲的劍氣從她面上劃過,斬斷幾縷碎髮。

定眼望去,只見習峴立於半空之中,右手微垂,無數片金色羽刃在他手中重組成一把金色的長劍。他手持金劍,身姿挺拔,目光冷峻,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令周圍的妖軍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習峴!”

她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可怕,那精緻的面容此刻彷彿被一層寒霜所覆蓋,冰冷的聲音好似從牙縫中擠出,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寒意和深深的仇恨。

手中的長鞭不自覺地握得更緊,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她就那樣死死地盯著習峴,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只有無盡的冰冷和仇恨,彷彿要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長鞭上的紋理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宛如她心中洶湧的殺意。微微顫抖的手臂彰顯著她內心極力剋制的憤怒,那股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你該死!”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充滿決絕。

突然,她猛地一揮長鞭,長鞭呼嘯,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向著習峴狠狠抽去。

習峴面色微沉,揚劍一揮,數道金色劍氣攜帶滔天威勢,如流星墜地猛地朝非晚檸而去

劍與鞭瞬間交織在一起,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撕裂。

巨大的靈力氣浪,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四周蔓延,將距離他們較近的人族與妖族修為低者掀翻在地,口吐鮮血。

一瞬間,一靈一妖過招數十,空中只留下道道殘影。“砰”的一聲,一劍一鞭相撞,又爆發一陣耀眼的靈光。

下一刻,兩道身影從靈光中倒飛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一靈吐著綠色的光團,身形渙散,一妖口吐鮮血,氣息微弱。

仔細看,兩人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痕,精緻的衣服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劃痕。

習峴抹掉嘴角的鮮血,輕輕一笑,道:“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暴力,只是你這身體能承受你的靈力嗎?”

非晚檸冷冷的看著他,眼底波濤洶湧,恨不得殺了他。

“你這身體可經不住你這麼折騰。”

他們面對面,整個世界似乎只有他們,喊殺聲漸遠。

交戰多年,他們都太瞭解彼此。

另一邊,宣凌允、宣哲桑、月江宇、月祈等數十人與妖帝符離對上,但符離的實力實在太強,那怕是重傷未愈,又與月澤消耗了一波,與他們打竟也成平手。

他們採用車輪戰之法,幾人輪番上前與他交手,讓他一時之間無法騰出手。

如今宿禾突然倒戈,其餘二妖又被纏住無法支援符離,符離這邊漸漸有些吃力。而月族又剛遭受滅山之災,心中憤恨不已,出手狠辣,動作更是兇猛。

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