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攝政王府。

蘇景琛斜靠在軟榻上,微閉著雙目,呼吸時而緊張時而遲緩,顯然是在做夢。

僕女雖緊閉雙眸,依舊美豔絕倫,凸凹有致的身體抱起來很軟,悠悠的體香源源不斷的襲來,讓他事到如今都記憶猶新。

為什麼會有女人出現在他浴室的床上?為什麼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他會突然悸動不已。

不管了,他要她,無法遏制的想法在他的腦子裡四散開來。

女人潔白的十指與被褥交織在一起,額頭上香汗淋漓,柔軟的朱唇裡泛著無盡的甘甜,讓他流連忘返。

他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熱燥的難受,若是不痛痛快快的發洩一場,可能他就要崩潰了。

那麼,就讓他徹底的放縱一次吧。

他撕掉她的衣衫,一直吃到她右肩上的梅花形胎記。

床褥上的殷紅好刺眼,原本被折磨的迷迷糊糊想要醒來的女人,竟然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突然,一陣令他不適的異香飄來,他便渾渾噩噩的倒了下去。

“是誰?是誰!”

蘇景琛驚呼著坐起身,時隔一年多,夢中的那僕女依舊能惹得他渾身燥熱,只是他始終想不起來那個女人的模樣。

那個在夢中跟他一夜春宵的女人是誰?

為什麼他的感覺如此真實,君天颯卻非要說那只是他的一場夢。

如果僅僅是夢的話,那事後他在衣袍上發現的那隻白玉耳環又是誰的?

“莫寒!”

門外站著的黑衣侍衛應聲進門。

“本王讓你暗中查探龍泉山莊那晚的事情,你可查出什麼端倪了?”

“回王爺,卑職……問遍了整個山莊,可所有的人都說對那日的事情一無所知。”

蘇景琛起身,雙唇緊抿,眸子裡迸發出寒冰一般的光芒。

莫寒不禁打了個冷顫,雙手握拳,屏住呼吸,等待著雷霆之怒的到來。

“廢物!”

莫寒嚇的當即跪倒在地,雙唇微微的顫抖起來。

“卑職有罪,還請王爺責罰!”

蘇景琛蹙眉,臉上的陰鬱始終未消去。

“給本王繼續查,查不出個所以然,就別回來了!”

莫寒顫顫巍巍的俯身叩頭:“是!”

一直站在門口偷偷向屋內張望的竹七,看到蘇景琛走遠後,這才撫著胸口深深地舒了口氣,移步進門,同情的上前攙扶莫寒。

“起來吧,已經走遠了。”

莫寒這才鬆了口氣,順勢癱坐在地上,如臨大敵般的喃喃道。

“這次恐怕我是再也不能與你一同伺候王爺了,倘若那晚果真是王爺的一場夢,叫我從何查起啊。”

竹七無奈的挑挑眉,一副兄弟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拍著莫寒的肩膀安慰道。

“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說那個白玉耳環……”

~

這幾日,因為太后賜婚的事,蘇景琛已經不止一次在王府大發雷霆了。

淵國誰人不知,攝政王爺天生與太后娘娘不睦,太后明知攝政王不喜女色,卻偏要以綿延皇族子嗣為藉口,接二連三的給他賜婚、賜女人。

就算是進了王府的女人紛紛死於非命,她也不曾停止過。

前些日子,那個名叫素芳的通房丫鬟,進王府的當晚,便不知天高地厚的穿著蟬翼紗衣,偷偷爬上了蘇景琛的床。

蘇景琛發現後,當即就發了火,罰她穿著蟬翼紗衣在長廊裡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人都奄奄一息了,還被蘇景琛命人原封不動的抬回了宮裡。

太后氣不過,這才又賜了虞家的這門婚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