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司的牢房裡,到處都能聽到令人髮指的慘叫聲,虞燕婉一路被拖著過來,看到的全是些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宮女和太監。

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拖著虞燕婉的兩個小太監才停了下來。

“這便是毒害景雅公主的攝政王王妃?”

一個老嬤嬤從左手邊的房間內走出來,鄙夷的斜著奄奄一息的虞燕婉。

兩個太監畢恭畢敬的回話:“是,容嬤嬤。”

容嬤嬤蹙眉,仔細的繞著虞燕婉打量一週:“都是個只剩半條命的人了,竟然還敢送到我這裡來?”

兩個太監對視一眼,隨即將容嬤嬤拉到一邊。

“嬤嬤,太后有口諭,就算是她受刑的時候丟了命,也務必要她認罪。”

容嬤嬤回頭望著虞燕婉獰笑,惡毒的眸子裡的流露出讓人心驚膽戰的灰暗光彩。

“既然太后娘娘有口諭,那便好辦了,你們且去回稟太后娘娘,不出兩個時辰,這事兒準成。”

兩個太監這才滿意的相視一笑,對著容嬤嬤深深地鞠上一躬:“那便有勞嬤嬤了。”

司正司的容嬤嬤,可是這宮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角色。

她那刑房裡的十二樣刑具,樣樣都歹毒至極,平常人嘗試不過三樣,就會殞命。

虞燕婉是生生的被容嬤嬤拽著頭髮拖進刑房的,兩個小太監領命後將她綁在十字刑架上。

容嬤嬤用力的鉗著虞燕婉的下巴,使得她的俏臉如變了形一般。

“攝政王府的王妃是吧?你給老身聽好了,現在你若是簽了認罪書,也還算是為時不晚。”

“如若不然,這間刑房裡的任意一樣都能讓你一命嗚呼,到時候老身還是會拉著你的手幫你簽了這認罪書的。”

“你先好好想想,到底是自己籤還是老身幫你籤,待老身去喝杯茶,一會兒再來會你。”

虞燕婉喘著粗氣,環顧四周,這才看到牆上掛著的各種刑具,不遠處有一個燒著的炭火盆,炭火盆裡燒著四五把通紅的烙鐵。

炭火盆的正前方,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被綁在那裡,耷拉著腦袋,臉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容嬤嬤就坐在不遠處,一臉愜意的靠在椅背上,由兩個穿著粗布宮裝的小宮女捶著腿,五六個小太監躬身站在她的兩側。

“去吧,她這會兒休息的也夠久了。”

容嬤嬤微閉雙目,十指輪替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打著。

一個太監應聲,轉身朝著炭火盆走去,毫不猶豫的抓起一把烙鐵拿,引得炭火盆裡火花四濺,虞燕婉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他們不會是要用這個對付她吧?

又一個小太監匆匆的提著一桶水從虞燕婉的面前疾行而過,一股腦的將水潑在那女人的臉上。

女人身子一顫,腦袋緩緩地提了起來,滿是傷口的臉蛋兒瞬間顯露出來。

火紅的烙鐵,正對著她的額頭,她被逼得腦袋不斷地後撤,緊貼在十字刑架上。

“說還是不說?”

拿著烙鐵的太監厲聲責問。

女人急促的喘著氣,雙唇動了動,卻半個字也沒說。

“找死!”

隨著太監的一聲怒吼,烙鐵生生的被摁在了女人的額頭上。

虞燕婉只看到那女人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身子不停的在十字架上扭動著,雙手握拳劇烈的顫抖,嘴巴張得老大,頃刻間便沒了生機。

刑房裡,到處都瀰漫著肉皮被燒焦的糊味。極度的恐懼,使得虞燕婉一時間乾嘔不斷,竟有些透不過氣了。

容嬤嬤不慌不忙的來到她的面前,唇角勾起,滿臉的鄙夷。

“怎麼樣,王妃?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