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地上頓了一下。

氣勢不能輸。

“快說,快說!”

既然真人喜歡聽,眾人都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又裝得眼巴巴的看著胡烈了。

胡烈這才喝了一口酒,全然忘了剛才的不快,說道:“那老小子遇到了我,看了我兩眼,說道,公子……”

“撲哧!”

又是那個大戶,掩著嘴忍不住笑噴了一樣。

定然是這一聲“公子”把他給逗笑了。

一個殺豬佬的兒子,也是個小殺豬佬,還被人稱公子?怕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直娘賊……”胡烈跳起來罵。

“你和他置什麼氣?他醬油喝多了蒙了心,說出來的都是黑心話,偏你聽了就生氣,我們都不生氣的。”

有人勸解。

胡烈這才點頭:“看在真人的面上……”

大戶哼了一聲,不再回應,自顧自的喝酒。

“你和他說什麼,再說,再說……”

又有人勸解了,都是看在真人的麵皮上。

胡烈接著說道:“那老頭對我說,公子,我看你印堂發黑,這兩日怕是有血光之災。我怕當時哪裡肯信?怕是這老頭要訛我錢的,不理會,準備待上兩日,然後回來交賬。誰知道……”

說到這裡,忽然就停了。

眾人正聽著,關鍵時候停了,自然就不高興了。

“你這廝該罵,還不快說!”

於是胡烈得意的說道:“我自然不肯信,於是就說道,你這老頭,想要訛錢就直接說,我把與你幾個銅錢買個饅頭吃也不是不行。哪知那老頭笑,我不要你的錢,你愛信不信。說完就直接走了。”

,!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不是就回來了嗎?”胡烈哈哈大笑,“什麼事沒有!哪有什麼血光之災,都是那老頭訛人的。”

“該死,該死,真該讓人罵死你!”

眾人掃興,不由得罵了兩句。

胡烈哈哈大笑,將碗裡的酒喝完了,然後朝著張正道拱了拱手,說道:“真人,先走一步,還要給盧家小娘子送肉。”

這是在邀功呢。

張正道也拱了下手,敷衍一下。心中卻是一動。

胡烈在眾人的不屑的鄙視中朝著門口走去,只不過喝得有些醺醺的,一步跨過門檻之後,後腳沒沒有跟上,一頭就撞擊在了門框上,隨後就地一滾,額頭也磕在了外面的青石板上,頭破血流。

“哎呀!出血了!”

桂大嫂喊人。

“都出來,來個大老爺們扶一把。”

話還沒說完,胡烈自個兒爬起來,捂住自己的額頭,不由得喃喃自語。

“這賊入的,還真是……血光之災!”

說完話,回頭朝著眾人尷尬的笑了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回家去了。

眾人本來還幸災樂禍的,忽然之間聽了胡烈最後的抱怨,不由得一驚,紛紛詫異的說道:“還真是呢,那老頭算的真準,說不定是個真仙。不是真仙也算一個半仙……”

七嘴八舌的,將張正道這個真人都丟在一旁不在意了。

張正道:……

這老頭在打自己的臉啊!

不過這倒是沒什麼,算得準是人家的本事。

只不過這胡烈摔跟頭,也只怕和這個老頭有關。

眾人爭論不休,張正道也不強行的摻和進去,也不吹噓自己有多厲害。算個命而已,江湖中的小道,熟知一些道家典籍的人,都可能會一些,一次說的準,也有些偶然的因素在裡面的。

結賬的時候,桂大嫂有些擔心的說道:“那鄰縣的老頭怕不是要搶你的風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