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董非也不是好鳥。為夫這口氣早己忍耐多時,待我做成這幾筆生意,羽翼豐滿,那董非和童老鬼,就是我鞋上的一塊泥,任由我踩踏。哼,那老鬼萬想不到,借錢與我乃是自撅墳墓。哈,哈,哈。好了,我走了。"

何香兒倚著門檻憂慮地望著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大堂之上,沈立又問:"何香兒,你丈夫生前可曾與人結過怨,有過仇家?"

何香兒抽泣道:"大人,我家官人老實本分,與人為善,守著一份祖業,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這在街坊四鄰都是有口皆碑的,官人他從來不與人紅臉,更沒有仇家。還望大人為我家官人主持公道。"說著,又哭起來。

沈立又問童武:"童武,昨晚張三元幾時從你府上出來?"

童武不慌不忙道:"大約子初時。"

沈立疑道:"當晚酒席亥正時已散,我從你府上出來的時候,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怎麼張三元子初時才離開?"

童武:"昨晚散席後,我家老爺興致高,又拉了董非和張三元一起接著喝酒,而且那張三元還向我家老爺借有1000兩銀票,才礙到子初時。"

沈立立時瞪起金魚眼,探著身子追問道:"你是說張三元離開你府上時,帶著1000兩銀票?"

童武:"正是。"

周聰上前道:"大人,屍首身上沒有發現銀票。"

沈立似有所悟,捋著鬍鬚,自言自語道:"這麼說是謀財害命。"又問周聰:"仵作驗的怎麼樣?"

周聰:"己驗畢。"

"傳仵作。"

仵作上堂來:"回稟大人,下官剛才奉命驗屍,經細察:死者身上有一處傷口,位於背部右側,寬約一寸兩分,前胸無貫穿傷口。兇器刺入體內,傷及肝脾腎臟,系出血過量致死。刀傷之處,下窄上寬,呈斜上之狀,照此看來,應是一把短刀。死者臨死前。。。"…

沈立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忤作似乎還有話要說,一見沈立的神情,話到嘴邊只好嚥了回去。下堂去。

沈立又問周聰:"現場可曾找到兇器?"

周聰:"不曾找到兇器。"

沈立眯起小眼睛,捋著鬍子凝思起來。

童武突然說道:"稟大人,當晚張三元在我府上後堂向我家員外借千兩銀子,寫有借據,當時小人和東城綢布莊的董非董老闆都在場,可以證實。董非當晚還睡在。。。"

正在此時,何香兒像突然想起什麼,大喊聲:"啊!"眾人皆是一驚。

何香兒秀眸圓睜:"大人,我想起來了,我家官人最近確有與人結怨。"

沈立一下來了精神:"哦,張三元果然有仇家。"

何香兒:"昨日下午,我家官人回來跟妾身說,曾去清河坊的劉老運扇鋪索債,期間與那劉老運發生口角,還不慎打傷了劉老運的父親。"

沈立吃驚:"竟有此事?"

何香兒:"大人,我家官人最近生意多,急等錢用,可能催債時緊了點,可他絕對不會故意傷人,是一時失手啊。"

沈立略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