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牢度無不良影響,不影響織物風格和手感。

依染料種類、染色濃度、纖維材質及染色物期望色牢度等條件決定固色劑用量。處理前染好的織物需經嚴格皂洗,熱水洗,冷水洗,除去未固著染料。固色後再以冷水沖洗一次。

染布與固色不能同時進行,即染料與固色劑不能同時兌在一些作染料,而是要染完以後清洗再進行固色。

如此染出的織物才能持久不褪色。

接下來就是進行小型的試驗性染制。小面織布料染製成功,才能染制大面積面料。

以此方法,數人通力合作,終於在第二日黃昏的時候,染成了第一匹粉白飄紅,顏色漸變的淡雅絲錦。好像女子臉上的一抹紅暈,由白而紅,嬌媚動人!其中融合了臘染工藝,每隔一米二有大朵大朵牡丹花式樣,用來裁衣服的話剛好是膝蓋下曳地的部分,好像自然垂擺的魚尾。因絲的光澤本身就特別好,那花色邊緣白而花瓣紅,呼之欲出,栩栩如生。只須再經過一些簡單的畫筆描繪,就是一塊靈動的天然衣料。

此布出缸經水漂洗並晾曬上架後,染坊暴發了一陣山一樣的歡呼!

後來這塊布被人題為:“絕色應為天上有,此布人間無價寶!” 一匹布賣價高達十萬錢。

而當時織工複雜,工藝要求很高的上好綺、羅也只不過五千至萬錢一匹。可見物以稀為貴,絕對真理。

有了技術保障,我便將繪好的花色圖案交給翁十娘,進行量產。每染一匹布都要先做一番試驗,以保證染出最佳的效果。這也是前期不得不做的保守工作。並將每一次染的效果和最佳方案一一記錄下來供日後參考。

染布問題解決,成衣也可投入生產了。這幾日內我抽空所繪的手稿共有百多幅,分配給各人制作,裁剪暫由柳不同、鄧水車,以及一班老師傅十數人親自操刀。繡坊一直是作為配合成衣坊的部分,此時全面停下手頭的繡品,開始為成衣刺繡。

一連十日,馬不停蹄,夜不能眠,老闆和工人的熱情都前所未有的高漲。

只有一項,水力織布機還有約幾日才能完成,現在仍舊是採用手搖、腳踏織機,效率並不高,二百人一天所織的布剛夠滿足坊內製衣所需的二分之一,另外一半胚布需到外面採購。

與此同時,我將府內人手抽調出百人,另建了造紙坊。

這年頭糧價實在高得嚇人!眼看工人越來越多,我的荷包越來越瘦。得趕快想法回收成本,否則不到一月大家就要集體喝西北風了。我盼著第一批紙曬乾以後能拿去換倆錢,可以對付一陣子。

造紙坊如今有公輸木帶領百多名工匠製造的十五臺造紙機。工人每四名為一組。另外的進行曬紙,打漿。我們現在採用這種造紙術還是很原始的,仿照東漢蔡倫造紙術,講究四個字——“挫、煮、打、抄”。

第十一章 天機無常(4)

挫,指切碎造紙所用的原料;煮,指將經切碎的原料加溫,或加石灰、草灰等進行成漿處理,使植物纖維分離成單根;打,是將挫煮後所得紙料,以木棒石臼等工具進行搗打,使纖維分絲帚化,以增強纖維間的結合力;抄,指將經過搗打的紙料以水稀釋後,用竹簾編筐,從中撈出已十分勻薄的溼紙頁。曬乾後成型即得輕薄的紙張。

經過這種工藝製成的紙,其纖維一般帶有一定的帚化分絲形態,紙頁一般也應能觀察到抄制的簾紋,紙質比較勻細而不過於粗糙,纖維間結合也較緊密。

原料則可利用廉價易得的樹皮、廢麻、舊布、破魚網,造出的紙質輕、價廉,適於書寫。

我在坊內巡視了一週,工人們全都很勤勞,令我欣慰。這裡都是年青小夥,幹起活來特別麻利,一桶桶紙漿冒著滾熱的泡泡,坊內高熱,燻得人揮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