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之前是怎麼安排那兩人的?”宇文拓詢問。

王羽笑著說:“戶部推薦的王啟負責武裝,兵部推薦的程虎負責銀錢之事。”

宇文拓也是開懷大笑起來,“你呀,可真是個人才啊,那王啟也算是你的表哥吧。”

“雖然是表哥,但也不妨礙我坑他啊!”

“他們王家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想來走出來的人,個個都實力強大吧!”

宇文拓語氣柔和地說:“阿羽,過去的事,你可以銘記,但我希望你能放下,不要記恨你母親。”

“你的母親雖然在你舅舅攫取了你父親戰功的時候一言不發,但她是為了你,不然我不可能從王家帶走你,或許你會中途夭折。”

“王家與大都督始終是兩條線,這也是理由。”

“我們每一個都都是實打實的軍功積累上來的,與那種靠家世上來的終究玩不到一起去。”

宇文拓嘆了一口氣,“放心吧,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時代,屬於我們的時代將來會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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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一邊品味著清香的茶水,一邊暢談著江南道的種種事務。他們從江湖門派的紛爭談到地方官員的治理,又從經濟貿易的發展談到民生民情的狀況。時而各抒己見,時而相視一笑,氣氛融洽而熱烈。

江南道,鎮武司裡的氣氛便悄然生變。戶部舉薦的王啟與兵部推舉的程虎,本就面和心不和,此刻沒了王羽壓制兩人的野心,那份潛藏的爭權心思瞬間冒頭,如兩匹餓狼,盯上了同一塊肥肉,都想將江南道納入自己這一方的管轄範圍內。

王啟坐在書房裡,翻看著賬目,心裡卻琢磨著事兒。他深知一個人要成事,必須有錢有人,現在自己掌握了人,還差錢這個命脈,只要牢牢把控住江南道的賦稅、庫銀,在這地方說話就可以最大聲。

可程虎那莽夫,整日就知道舞刀弄槍,掌握了財務之後,肯定會想辦法獲得人,得想法子先把他拿捏住。

正想著,下人來報,程虎求見。王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起身迎了出去:“程將軍,稀客稀客,快請進。”

只見那程虎雄赳赳、氣昂昂地大踏步走了進來,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如同山嶽一般穩健。身上的鎧甲還未卸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鬥。腰間所佩之劍隨著他的步伐有節奏地晃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好似在訴說著它主人的赫赫戰功。

程虎來到屋內後,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直截了當地對著坐在對面的王大人說道:“王大人!如今那王羽已經離開了咱們這江南道,此地可謂是百廢待興!眼下正是需要我們齊心協力、集中所有力量去辦好各項大事的時候。而在此關鍵時刻,您手底下的那幫兄弟們可得多多擔當一些責任啦!所以呢,我琢磨著想給他們加加壓,讓他們多承擔一些重要的任務和擔子。”

只見那王啟不緊不慢、氣定神閒地從一旁取過精緻的茶壺和茶杯來,他先是用熱水將茶具仔細沖洗一番,而後輕輕拿起一小撮茶葉放入壺中,再緩緩倒入滾燙的開水。隨著水流與茶葉的相遇,一股清幽的茶香瞬間瀰漫開來。

王啟微微眯起眼睛,嗅著這股香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接著,他提起茶壺,手腕輕轉,將泡好的茶水穩穩當當地注入到其中一隻茶杯裡。那茶水清澈透亮,宛如琥珀一般,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做完這些後,王啟方才抬起頭來,面帶微笑地看向對面坐著的程將軍,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剛剛沏好的那盞茶遞了過去,並緩聲說道:“程將軍莫要著急嘛!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也知江南道百廢待興,若想要順利達成目標,還需得勞煩程將軍您多多調撥